林怀山站起身后抱拳看着明婵说道:“明百将,与我有关的事情还没完,我需要问点问题,并找回一件东西,还请明百将做主。”
明婵不清楚林怀山的事儿,转头望向胡管事,胡元有些恼怒,但他只能说道:“由得你去,我现在惹不起你,不论想问什么,你就自己问吧!”
林怀山转身揪住谭斐的衣领,一脸凶相的问道:“小子,你偷了我的狼皮,就算是做贼心虚,也不至于让白斑儿来害我。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不老实,我现场与你斗殴一番!”
现场斗殴这几个字让明婵心生几分嗔怒,她咬着牙瞪着林怀山,因为有面甲,旁人看不到明婵的变化,但林怀山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抵着两把冰冷的剑,鸡皮疙瘩顿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说什么不好,居然说斗殴,这些话完全是在揭明婵的短。
当初明婵揍了中原纨绔,结果判的是双方斗殴,于是很多人将一方殴打另一方的事情调侃为双方斗殴。
林怀山现学现用,说是要和对方斗殴,实际上就是说要揍对方。
其他时候说说没什么,但现在碰到了当事人明婵,这就有点尴尬了。
顿时僵住了脸,林怀山却不能说句抱歉,因为说了更麻烦了,现在只能当这事儿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其他人哪怕听明白了斗殴这个梗,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听到林怀山的问话,在一旁的章赭说道:“这事儿就让我来回答吧,你刚到商队不久就开始到处逛,还在打听谭斐,他被你发现是迟早的事情,若是被你遇上了,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在他暴露之前,先解决了你,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惜商队中找一把刀子不太容易,最后执行的白斑儿又是个废物。
当然,这些事情的与我并没有关系,如果是我动手,绝对不会如此的粗糙。
我算是明白了,谭斐是外乡人,白斑儿也是外乡人,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信谁也不能信外乡人!”
“呸,放你妈的屁,就你这恶心嘴脸搞出来的污臭事情,你特么还说与你无关?
现在居然有脸看不起外乡人,你祖上十八代人是从长宁郡土地里长出来的?是一群蘑菇?
我就不信你祖宗不是中原来的,现在指着别人骂你自己的祖宗,你真是个乖孙子!
老子也是外乡人,怎么了,不比你有德行有良心,你这狗一般的东西哪来的骄傲劲儿?
长宁郡才过十来年的安生日子,以前是什么鬼样子老子不知道?你得意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得意?
看不起别人,你好到什么地方去了?长宁人能过上好日子,它与你这种狗东西有关?真尼玛的不要脸!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种连外贼都勾结的东西连狗都不如,世道这么乱,全是因为你这种东西太多了。
也幸好长宁郡按照规矩办事儿,否则就你这嚣张的狗样子,老子早就把你挂起来活剐了,一片片的肉拿去喂狗,然后问问你的老子和娘,怎么教养出你这种东西!”
一通骂倾倒而出,林怀山个子高声音大,张嘴喷的章赭满脸唾沫,帐篷中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林怀山居然敢显露这样的一面。
有失风度,简直是斯文扫地,当然了,也就是说说,在场就没有一个真正的斯文人,最像斯文人的是聂成玉,但他也是装的好。
长宁郡的人是蛮子,是好斗好武,崇拜强者的蛮子,以前是,现在也是,可能将来依然是。
胡元却有些愤怒了,林怀山对章赭破口大骂,他作为商队的真正主事人,自然觉得脸上无光,更觉得林怀山是在指桑骂槐。
他的表情落入林怀山眼中,林怀山呵呵冷笑两声,眼一瞪,盯着胡元立刻开喷:“咋地!你这老头对我有意见?小小一个商队都管不好,你还对我甩脸色,真是恬不知耻。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老头,你能耐不够,就别占着位置不放手,让年轻人没办法往上爬。你看看,他的人品虽然连狗都不如,但本事肯定比你强多了。”
听了林怀山的这些话,虽然对狗都不如这几个字无比痛恨,但章赭对林怀山的其他话语却是无比赞同。
简直说到心坎里去了,没有任何一句说错了,在章赭心中,胡管事就是个贪婪权势的老混账,没什么本事。
这次若非明婵带着甲士意外出现,谭斐在茶山村就进了商队,没有赤血军甲士相助,商队根本没办法挡住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布置。
胡管事和聂成玉必定完蛋,商队会换一个主子。
胡元脸都黑了,他却没办法反驳一句,没有确定林怀山的身份真假,究竟和镇北将军有没有关系,他便不敢凶林怀山一顿。
看着林怀山在场中发威大骂,面甲遮掩下,明婵快笑出声来,若非因为身份和场面,她绝对配合林怀山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
旁人只知道明婵武道修为高深,名声极好,但与明婵熟悉的人却知道她若是生气了,言语将极其尖酸刻薄,还特别喜欢挖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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