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郑二告林花郎扭断郑二手腕子的事,刘永先告了郑三等人辱骂和殴打他一事,并亮出了腰间的伤痕给知州大人看。
知州便让刘永叙述详情。刘永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并说围观的街坊们能作证。
经过调查无误,知州便要治罪于郑三等人。
“按大宋律例,侮辱加殴打他人者,每人杖250。来人啊,杖刑伺候。”知州说完,啪的一声醒木。两旁衙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前来。吓的郑二等人纷纷求饶。二百五十大板子可不是小数,那要是打下去,还不得屁开肉绽,半年起不来炕啊!连和婆娘亲热都得戒了。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大人且慢。”刘永赶紧拦住知州。
“你还有何话说?”知州问。
刘永看看捂着手腕子的郑二郎正吓得大汗淋漓,说道:“可小人现在不想告他们了。”
“为什么?”知州问。
吴都头听了一愣。
刘永缓缓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虽是一个街头摆摊的商贩,却也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今后,小人还要在这条街上糊口呢,实在是不想和街坊邻里闹的不和,所以我想和张三大哥私下里和解,还请大人应允。”
此言一出,衙门口看热闹的人们无不称赞刘永的胸怀。
知州大人呵呵笑道:“你有这样是想法甚好,本官自当支持。但不知张家兄弟意下如何呢?”
那郑二等人一看自己将要免除250杖刑,那自然是愿意了,几人一起伏倒说愿意,还感谢刘永既往不咎的大德。
“既然如此,那好,你们就私下里自行和解吧。退堂。”知州手中的醒木举在了空中。
“大人且慢。”吴都头上前拜道。
“都头,你还有何事?”知州问道。
“回相公,林花郎这厮扭断了郑二的手腕子,还请大人量刑。”吴都头道。
“哦,还有这事?”知州大人又放下了手中的醒木,便问郑二可有此事。
那郑二已经答应了私了,自然再不能追究林花郎了,便说道:“回大人,却有此事,但是小人也不想追究了。”
“你真的不想追究了?”知州又问。那吴都头也跟着问,还带着些威逼的意味。
郑二摇摇头,很坚定的说道:“小人确实不想追究了。”
气的吴都头直翻白眼儿,却也没有办法。只是扭伤了手腕子,并不是断胳膊断腿的那样严重,也不好硬追究。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林花郎再次从他眼皮子底下走掉。
“相公,今回又让林花郎这厮给跑了。”当吴都头单独面对知州大人时依旧懊恼。
知州笑道:“吴都头难道还没看出来?那刘永不和郑家兄弟计较,就是为了保护林花郎吗?”
“小人怎么看不出来?可刘永这小子和林花郎这样的人混在一处,非得给带坏了不可。”吴都头说道。
知州却摇摇头,说道:“我看未必,林花郎认识了刘永,恐怕是要改好了。”
“这怎么可能?”吴都头不相信知州大人的话。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知州说完便下堂去了。
吴都头呆呆的摸着后脑,不明其意。
出得州衙大门,围观的人们同声对刘永欢呼,点赞点到手软。而郑二等几人却有些落寞,簇在一旁的墙根儿,羞愧的低着头。
刘永笑呵呵的对大家挥手,俨然一个大明星的风范。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样的欢呼只是赞扬他的品行而已,他的目标是要成为更多人宾服他,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偶像。他要做就要做到神一样的存在,就像他的偶像一样。
又拱拱手,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里,在下刘永感谢各位的作证和支持,今后小子还要在梅花街讨生活,如有对不住大伙地方还请多多担待。”他言辞恳切,句句真情,让众人无不感叹这年轻的品行,简直就是五好青年啊!
为了化解冤仇,刘永请郑家兄弟进了一家茶坊,捡了个单间儿,每人一杯春茶。坐定,刘永分别给他们拱手致礼。郑家兄弟一起还礼。林花郎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郑二一个劲儿的对他翻了白眼,他也不理会,抓起一把瓜子便大刺刺的吃了来。
牛荣安静的坐着,低着头喝茶,一句话也不说。赵四,王小四人则在一边的小桌上喝茶。
刘永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忘掉不快、和睦相处。纵然他一点儿错误没有,但还是和郑三说了几句软话。虽然郑三对刘永的气还没消,但他也知道整件事都是自己惹得祸。也就没脸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给刘永赔了几句不事。
郑二倒是很客气,毕竟刘永的一番好意,让自己和兄弟们免受了那杖刑之苦,既然人家愿意和解,还不赶快就借坡下驴。不禁又替自己的兄弟在此对刘永赔礼,还主动付了茶钱。两帮人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是欢欢乐乐的散了。
自此以后,刘永的名声斐然梅花街,更传便了大街小巷。
刘永问林花郎:“你的手怎么那么大的劲儿?”
林花郎:“我练过鹰抓功。”
刘永:“那天你为什么不抓我?”
林花郎:“因为你跑的快。”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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