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顿觉心中猛然一酸,然后咯咯直笑:“那来抓我罢,抓到了,摸着了,我就不走。”
广袤的青绿地上,两个姑娘在三月的骄阳下嬉笑追逐。
楚非莫靠着马车,迎风笑看着这幕,轻风卷起他红色的鲜衣和高挽的墨发,把这片青草地描绘得如诗如画。
闹了一阵,秦溪到底还是摸着了上官惠的模样,马车再次出发。
城里的两户很快拜访完毕。
“八个人,拜访了七个,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觉得当年有什么值得疑惑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回府,甚至还忙完了秦将军和夫人的后事,并且在府上呆了大半个月,这事你不记得……应该是当时你因失了双亲太过悲痛,加上眼盲心中恐慌的原因,这几个人都没问题。”
西城一条破旧的街道,楚非莫、秦溪、上官惠三人从一户人家出来,楚非莫见秦溪蹙眉不语,问:“秦子媛,你觉得我说得可否有理?”
“嗯。”秦溪依旧蹙着眉,微微点头,疑惑开口:“夏姨到底去哪儿了?”
“对啊,作为秦夫人的陪嫁,你也说过她和你娘的从小一起长大,对你和你兄长格外疼爱。怎么你当时那般情况,她也与那几人一样,见你不理会人,就走了?”
上官惠道:“这事怪啊!你当时那么小,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她要是真心疼你,怎么会走?但她走了……秦溪!你这个夏姨一定知道点什么!”
“嗯,记忆中夏姨待我极好……”秦溪略一沉思,说:“走,回秦府。”
楚非莫蹙眉:“现在回秦府啊?”
“笨!回秦府找人画出夏姨的样子啊。”上官惠嫌弃地对楚非莫说:“秦溪看不见,画了画不得让秦府的人确认啊?”
“就你聪明?小爷我不知道?”楚非莫双手环胸,睨了睨橙红的夕阳,道:“今日晚霞正好,想来澄阳湖的彩舸上早已歌舞升平。秦子媛虽看不见,但我们跑了一天滴水未进,泛舟吃些东西,游个湖听听曲儿也是不错。既然你们不饿……”
楚非莫转眼看着秦溪。
秦溪会心一笑:“饿。”
“就知道你喜欢!”楚非莫呵呵一笑:“走吧,我已命人在画舸上备好了酒菜。”
“画舸啊……”上官惠向往地说了一句,又皱着脸:“秦溪,我晕船。”
澄阳湖边人来人往,秦溪听出上官惠不想被人看见她和楚非莫一道又想去画舸的心思,笑道:“一会儿我们把甲子送回去,取三顶戴幕篱,我们皆戴幕篱,可还晕船?”
“应该,不晕!”上官惠乐哥着挽过秦溪的手腕上了马车。
楚非莫心想,送甲子,戴幕篱,上官惠到底是晕船还是晕小爷呢?
马车出发去澄阳湖的路上,楚非莫看秦溪任上官惠挽着自己的手,直感叹女孩子真是神奇的物种,友谊说来就来。怕是从绿草地上那一个拥抱开始,这上官惠已经走进秦溪的心里出不来了。
上官惠如此嫌弃小爷……小爷再不换个好点的名声,秦溪迟早被她收复倒戈。
那上官惠家里可还有三、四、五、六、七、八哥尚未成亲呢……
要怎么换个好点的名声呢?
楚非莫为此十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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