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这都三更天了,有话明天再说不好吗?”忍冬过来拉架,好声好气地劝,“你跟臭男人生什么气?他们都不值得的。”
“于铁蛋!你得罪我了!我生气了!你现在开门把话说清楚,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墙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忍冬唯恐婵夏真爬过去跟于瑾对挠,忙让彩凝把婵夏拽到屋里,俩人轮流哄,好容易把婵夏哄睡着。
忍冬这才又溜到于瑾的院子里,就见那个捅了蜂窝的男人,正在月下独酌。
“都喝出事来了,还喝!”忍冬过去,把于瑾手里的酒夺下来。
这俩人交情也有很多年了,从于瑾刚穿过来时俩人就在一起,又是一起入宫的,说是上下级,其实比于瑭跟于瑾的关系亲近多了。
作为为数不多于瑾能信任的人,于瑾特意把忍冬调过来保护他最重要的女人。
但在于瑾看来,忍冬这家伙来了以后,除了带坏婵夏给自己添堵之外,没有做出任何让他满意的事,包括现在。
“拿来。”于瑾伸手。
忍冬把他的手拍下。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忍冬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于瑾这么失态过,于瑾的克制体现在方方面面,就连刚进宫那段,所有人都疼的死去活来半夜嗷嗷哭,只有于瑾一个人坐在树下,默默地看书。
从那一刻起,忍冬就觉得于瑾可能不是个正常人,他或许比正常人缺乏某种情感。
直到于瑾被婵夏“吓”得跑回院子还关门,忍冬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也是有感情的,于瑾也会有他畏惧的存在。
“啰嗦。”于瑾把酒抢回来,酒入愁肠,却是越喝越清醒。
“你就跟我厉害,有本事你开门,跟隔壁那个厉害去啊?”
于瑾瞪他,忍冬忙摆手。
“我只是站在你的立场说几句,你可别迁怒我。小阿夏又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
“她哪里是个女人?”
于瑾一想到这,又郁闷了。
他前世读的是警校,见的大多是汉子型的妹子,毕业后做了主任法医师,又带了几个研究生,周围都是这种性格的女人。
穿越到这架空的朝代,本以为要孤独终老,好容易看上个顺眼投缘的,还是这性格不,婵夏这直女性格,已经超越了他那时代的女汉子。
他到底是怎么从这千万人里,挑了这么个奇葩出来的?
“那你真要是看她不顺眼,你敢不敢再纳几个温柔点的小妾啊!”
劝架是有风险的,这不,忍冬就被酒瓶子凿头了,差点没给他开瓢!
“你看,你自己又不愿意,就中意这款,你还抱怨什么?喜欢人家就别气人家啊,我要是你,我明儿就乖乖地认个错,门一关,谁知道你是个惧内的?”
于瑾咣当把酒瓶摔桌子上,阴沉道:
“我岂是那种惧内的人?!”
“嗯”
您是不惧内不惧内你跑什么?您不光跑,您还把门反锁上了?忍冬看于瑾这幅打肿脸充胖子的嘴脸,忍不住喟叹。
“哎,我可把话给你撂在这,小阿夏脾气直爽,从不扭扭捏捏,你要是有烦心事就跟她直说,她那么维护你,肯定不会为难你,可你要是藏着掖着啧啧。”
忍冬上下扫了于瑾几眼,摇摇头。
见官大一级的厂卫提督,天天在自己府里被女人追着打,说出去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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