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知道,棺材里的就是她的生身母亲,但她对骸骨有着解释不清的兴趣,而且可能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今晚比寻常要低落很多。
她稍微有一点变化于瑾就能感觉出来。
看着丫头茫然的小表情,心就像是被玫瑰上的尖刺一下下戳着,伤口或许不大,但绝对足够疼。
“孩子的事我来搞定,你不要随便乱往家里领。”
“哦。”婵夏茫然的点头,从他的掌心挣脱,想要回她自己的房间。
于瑾看她的背影,小小的一个人儿,被月光拉得细长,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看着更显孤独。
婵夏缓步朝着自己的院子挪,不知为何,她此刻就是觉得好疲惫,浑身都很累。
突然,她身后一暖。
一股温柔的力量将她从后包围。
于瑾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的手搭在她的腹部,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心口。
于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直觉告诉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阿?”蛋字消失在他的唇里。
他将婵夏转了过来,轻轻吻上她。
在这样一个由感性推动理性的朔月夜,他不想听到那个不讨人喜欢的昵称。
“叫声老公听听。”他抵着她的额头蛊惑。
“呃,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嗜好?”
老公这个词,在大燕更多是用作贬义,是骂太监时才会叫的。
婵夏以为,这个还不如阿蛋好听呢。
“因为我想家了。走。”
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朝着院外走。
“去哪儿?”
“喝酒。”
这个总是给别人带来光热的丫头现在很冷,在这个夜晚,他不想让她孤单的回去。
很久以后,婵夏再想起这段时,才明白,那一晚的朔月是她见过最温柔的月亮。
不是因为那皎洁的月光,也不是因为那一晚释放出的莫名压抑。
只是单纯的因为,月光下,有一个用他独特方式派遣她忧伤的男人,他或许不善言辞,但他一定是最关心她的人。
因为那个温柔的男人,连那一晚的月光回忆起来,都是那么的甜。
婵夏转天醒来时已经快到晌午了。
于瑾说带她喝酒,不是去酒肆也不是在家,他是带着酒和她直接去了厂卫的楼顶。
那里已经成了俩人的秘密基地了。
真就是就着月亮喝了一晚的酒,喝到婵夏最后稀里糊涂说了好多话,好多都是很傻的那种,什么你怎么那么好看,那么喜欢你怎么办之类的。
不仅喝多了冲着帅太监耍酒疯,还搂着人家脖子不撒手呢,还啃人家呢。
啃完了还搂着他一通喊老公,喊得整个夜空都是她一个人的回音。
婵夏用手按着额头。
她真不愿意相信,那个借酒耍疯占帅太监便宜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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