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凤萧……鱼龙舞……”
白衣衣低头反复呢喃,她不懂诗词,但她喜欢两句,一夜鱼龙舞的意境,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豁然。
诗会怎么开的,反倒是没怎么听下去,再次回神时,便是方儒生的诗词中了魁首,起身应谢的场景。
“先生,恭喜你得中魁首。”白衣衣学着台下书生的模样,向一旁的方儒生拱了拱手。
文无第一,设计十题,而非一题的好处便由此显现出来了,即使写的好,哪怕直接定了,也不会直接恶了所有的文人,反正还有九题。
这便是文人与夏青鱼的不同,他只是满脑子只想打脸,赶尽杀绝,若是条件允许,他们怕是能见到百年洗练后的诗词名篇相继砸脸的感觉。
哪怕白衣衣没有听见方儒生写了什么,不过方儒生起身回礼的样子的确意气风发,应该是好词吧。
方儒生则是觉得白衣衣在和苏玫聊天,可能没听到诗词,便直接应下,“拙作而已。”
两人应付一般走了个面子工程。
“白衣衣可不傻啊。”苏玫将毛笔在指尖甩来甩去,墨汁束在笔头之上,却并不四散。
用不谙世事和智商划上等号是件很蠢的行为,一些事情她知道怎么做,却不知道如何去做,或许骨子中带几分年幼的怯懦,但苏玫从不会认为白衣衣对于世事一窍不通。
部分事情吧,苏玫内心不确定的补上了个边界,自己也没见过她对某些事情特别感兴趣。
对了,对了,做诗,应该写几句诗。
苏玫敲了敲额头,招来侍女,随便写了首,准确的说是随便抄了半首,因为她只记得半首。
“窗前明月光,姿势地上双……”
应该是这么背的吧?可感觉怎么那么粗俗?
“举头望明月,低头……”
记不得了,当初就该听的再专心些,随便填上吧。
“低头温柔乡……”
苏玫沉默良久,将手中的直递给一旁的侍女,感觉一首好诗被自己作践了。
诗会会热热闹闹的开到后半夜,但过了午夜以后得节目就显得乏味了些。
与其嚼蜡,不如乘兴而归。
夏青鱼作为对此番诗会感到遗憾的人之一,还未挂视频,他还是在等着热闹,比如说:道院的那两个人看上某个姑娘准备强抢,方儒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最后白衣衣姨娘一怒之下屠了道院。
直到方儒生带着白衣衣踏出云烟楼,沿着巷子又走了几步,夏青鱼才叹了一声,看来是看不见热闹了。
而另一个对诗会感到遗憾的人,便是十个魁首都选出后,依旧未听见自己大作的苏玫。
苏玫来到后台,在案边废弃纸案中抽出自己的大作,而且是与一些意义淫词艳曲归于一类废案。
“这群人,不懂欣赏,这可是好诗。”
苏玫指尖轻捻指向,赤色的火迅速蔓延至纸面,烧了数秒,苏玫抖了又抖,将火苗抖净,纸张却毫发无损,“先留着吧,算个纪念。”
……
“殿下来参加诗会,却一首不赋,不觉得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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