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江乐山挥了挥手。
“不送。”王冰没有转身,他径直走进了事务所。
发动机的声音逐渐远去,王冰转过身,看着江乐山离去的方向。
“不是你们刚才到底打什么哑谜呢?”兰佳从十字架中飘了出来,一脸疑惑。
王冰叹了口气,“小孩子不懂很正常,别乱掺和。”
“你说谁是小孩子啊,你告诉我哪里小了!”兰佳语气瞬间拔高,“而且你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这话真好意思嘿?”
王冰把十字架插回大厅中央,然后看着兰佳,一言不发,眼神不停的下扫视着。
“你...看什么看。”兰佳让王冰看的有点心虚,慢慢躲到十字架后,双手握住十字架,探出头看着王冰。
王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再大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镜中花水中月。”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走二楼,躺在床,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你还说你不是馋我身子?你下贱!”兰佳恼羞成怒的声音从二楼地板响起。她冒出了一个头,字面意义那种,气鼓鼓的盯着王冰。
“哎,说的好像你有身子让我馋一样。跪安吧,我要睡觉了。”王冰关了灯,然后很快响起了呼噜声。
兰佳很想把王冰吵起来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然后他想起了当时王冰在西郊被吵醒以后的状态,打了个冷颤,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飘回了久违的镜子前,却发现镜子中已经没有那熟悉的、与自己同源的黑色雾气,就像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一样。
她试图回去,但是镜子拒绝了她。
“算了,去十字架里呆着吧。十字架里还有小姐姐陪呢。”兰佳打定主意,她身影慢慢沉到一楼,然后飘回了十字架中。
当王冰再次醒来的时候,清晨的阳光刚好穿透窗帘照到他的脸。
王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他爬起身准备去洗漱。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张僵硬的、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灰白色面容陡然出现,并占据了他几乎所有的视野。
不知道是不是王冰的错觉,这面容竟然带着一丝哀怨。
“卧槽昨天忘了把你放出来了。”王冰突然想起来家里地下室还有个雕像,结果自己昨天回来以后竟然忘了把她放出来,自己这都出去一个多周了,她一个人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该有多孤独。
愧疚感慢慢出现,王冰摸了摸雕像的脸,“昨天是真忘了,回来就太累了,不过你这不是自己能...”
王冰的话语卡在一半,他想起来一个事情。
地下室的门如果锁以后,是只能从外面用钥匙打开,或者从里面用密码打开。
而自己没告诉雕像密码。
而且地下室的门每次从外面打开再关的话会自动锁。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你...把我地下室的门砸开了?”王冰声音有些颤抖。
王冰话语带起的微风吹在雕像的脸。
灰色的混凝土灰尘从雕像身缓缓落下。
王冰和雕像就这么对视着。
兰佳听到王冰的声音后从地板飘了,清脆的如玉珠滴落在磁盘之的声音响起,“王冰你醒啦,我跟你讲昨晚半夜的时候我们地下室有异响,我怀疑闹鬼了,你要不要...”
声音戛然而止,兰佳捂住双眼,黑色的、灵动的眼眸在指缝间四处乱转,“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沉了下去。
“你敢下去你就等着被扣工资吧。”王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杀我呜呜呜。”兰佳做作的呜了几声。
“你再胡说八道也扣工资。”
“怎么着,你对一个雕像做出这种事情还不让我说了?只许州官放火呗?”
“你告诉我做出哪种事情了!”
“你说呢!”
“我说什么说!这雕像不是当时给你介绍过来着么!”
“卧槽就是你说闹鬼的那个?”
王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兰佳“chua”的一声消失不见,只留下声音回荡在卧室里,“你他喵竟然连一个闹鬼的雕像都不放过!”
......
王冰背着十字架,扛着雕像在大街走着,他这造型的回头率简直是百分之百。
兰佳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是要出去干啥?有新任务吗?是鬼吗?还有你能不能把雕像离十字架远点,我害怕。”
王冰真的是搞不明白兰佳一个红衣厉鬼竟然怕鬼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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