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生像一尊泥胎的雕像,消瘦的脸,毫无表情。
“唉,如果我会打枪就好了,陪着你去找李队长他们,或者自己拉起队伍,同小鬼子干。”栗春妮幽怨地看着莫晓生手里的日制九四式狙击步枪。
莫晓生忽然扭过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春妮,你真聪明。”
“你要教我打枪?”栗春妮很兴奋。
莫晓生摇摇头:“不是。”
“你要去找李队长他们?”栗春妮皱着眉头。
莫晓生用力点点头:“嗯,我要去找李队长他们。”
栗春妮咯咯笑道:“你疯了吧你?你知道抗联的队伍在哪里?你到哪里去找他们?”
莫晓生愣了,是啊,到哪里去找李队长和二狗哥他们?
“你别急,我有办法。”栗春妮胸有成竹。
“什么办法?”莫晓生急迫的追问着。
“你教我打枪吧!”栗春妮得意地说:“我到山中打些野味,带到栗子沟附近的白杨镇上去,我在白杨镇有个远房亲戚,他一定知道抗联的消息。”
“真的?”莫晓生问。
“真的!”栗春妮回答。
“那中,我们现在就打猎去。”莫晓生跳下床。
“好啊。”栗春妮兴奋地笑着。
莫晓生是猎户出身,狩猎是他的老本行,如何发现和追踪猎物,他一清二楚。
可是今天他并不走运,只是打到些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没有大收获,反而把仅有的几发子弹打光了。
他看着空空的枪膛,有些沮丧。
“生子哥,别灰心,你的枪法很棒,今天打不到大猎物,总有一天能打到的。”栗春妮提着三只野鸡,两只野兔,兴高采烈。
她怎么会知道,他不是为没有打到大猎物气馁。而是枪没有了子弹,就是个摆设,毫无用处。
晚上,莫晓生提出要去白杨镇找栗春妮的远房亲戚时。
栗兴沉吟了很久:“我这个远房亲戚叫杨敬礼,是白杨镇皇协军的排副,按辈分他称呼我为表叔。”
“他是大户人家,我不过是个小郎中,平日里两家人很少走动,也不知他肯不肯帮我们的忙,再说他也未必知道抗联的行踪。”
他看看莫晓生失落的表情,安慰道:“孩子,你别太着急,现在大雪封山,你还是安心的保养身体练好枪。等来年开春,你一定能打听到抗联的消息的。”
莫晓生无奈地说:“唉,也只能这样了。”
静静的夜晚,一弯嫩月高高地挂在树梢上。
莫晓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突然心中一动,爬起床,背上枪,走出山洞。
“爹,爹。”第二天清晨,栗春妮大呼小叫着:“生子哥,生子哥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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