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们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蓝时初,也说起了蓝漫语的一摊烂事,说她生了三个女儿才终于博得一个儿子;说她丈夫贪花好、色,纳了好多侍妾;说她跟婆婆、妯娌相处不来,事事掐尖要强……总之就是处处不如意、事事不顺心。
蓝时初听了,果然感到心情舒爽,蓝漫语未出阁时是被娇宠的大小姐,原主处处都要忍让她,没想到她出嫁之后,过得是这样的生活,蓝时初有些幸灾乐祸,亏蓝漫语还有心思来劝她跟鲁王府和好呢。
鲁王府现在除了鲁王还有些威望和实权,下一代的世子,下下代的孙子,全都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出息的,等到鲁王去世之后,不用想都知道会败落了,怪不对鲁王处心积虑要用家里的姑娘来联姻。
只可惜,自己没有真材实料,用其他旁门左道的方法来维持家族荣耀,那只能治标不治本,根本不可能长久维持下去。
不过这都是鲁王府才忧心的事,蓝时初想了一会儿就抛到脑后了,她跟其他夫人小姐们聊了聊,看了几个不错的姑娘,打算回去之后跟文氏提一提,让她把这几个姑娘列入考虑的范围。
之后蓝时初还看见了温诗浓,温诗浓也看见了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神情慌张、眼神飘忽,这不打自招的模样,显然认出了蓝时初的身份。
蓝时初只觉得有些好笑,既然看见自己后会心虚,那为什么还要私底下去找公良簌白呢?难道她真的想跟公良簌白破镜重圆?可他们也没有条件了吧?毕竟自己还活着,而她也已经成亲生子,公良簌白也并没要和离另娶的意思。
温诗浓眉眼之间带着愁容,脸色苍白憔悴,身形也十分消瘦,却另有一种纤弱可怜的情态,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但她这种姿态在女人们看来,就十分不顺眼了,觉得她惺惺作态,明明是正室夫人,却跟扬州瘦马一样就会扮可怜勾、引男人。
“这位陈夫人可是引得她丈夫跟婆婆反目的能耐人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夫人感慨道。
“这确实厉害,能勾得男人站在自己这边跟婆婆对着干,真让人羡慕啊。”另一个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羡慕还是只是嘲讽温诗浓。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本来我还不信的,但自从知道陈大人为了她干的事之后,我就信了这句话了。”
“陈大人为她反抗了他娘之后,还做了什么?”有好奇的夫人就问了。
“要搬出去住呢,说是既然婆媳俩合不来那就分开住。这父母还在,哪里就有分家的?也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陈大人真是个不肖子……”了解情况的人就说了。
蓝时初顿时惊讶了,没想到温诗浓还挺有本事的,居然能劝说丈夫分家不跟公婆一起住?要知道,即使是在千年后的现代社会,有些人结婚后想要不跟公婆住在一起,都没办法做到,但温诗浓居然做到了,这怎么不让蓝时初佩服?
“温氏可真是个狐狸精,把她丈夫迷得神魂颠倒,我看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整个狐媚子的样,一点都不端庄……”这是那酸溜溜的、与丈夫貌合神离的某家夫人。
正当蓝时初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就有下人来找她了,说是公良大人来接她回府了。
蓝时初十分惊讶,公良簌白什么时候有这种来接人的自觉了?难道还没死心,想跟自己缓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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