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着沉默,沈建文也猜出了一二,他叹了口气:“哎,让她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这时,向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突然插了一嘴:“大少奶奶不会真的怀孕了吧,刚刚还说想和离,现在就怀孕了,到底是想离还是不想离啊”
沈子修扒拉她一下示意她住嘴。
可是,沈红俏却再也忍不住了。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东厢房门前响起,沈红俏只觉得自己手都抽木了,但看着向菱脸上那鲜红的五个拇指印仍旧不够解气。
沈子修护在向菱身前怒目而视:“沈红俏,你够了啊!向菱好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你个狗杂碎!清姿姐姐她小产了!”沈红俏仿佛发泄一般冲她面前的两个人嘶吼着。
沈子修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地响。
“王清姿小产了?我的、我的孩子没了?”他喃喃自语着,但是却没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沈建文深知,事到如今,这桩政治联姻只怕保不住了,但是大将军府的体面和他沈建文的面子还是要的。
为今之计,只有隐瞒住向菱有身孕的事情,先让王清姿好好将养,到时候再提出和离,退回嫁妆。
他沉思片刻后对沈子修说:“好了,你就先回书院,不要打扰王氏休息了,我会让两个丫鬟好好看管着向菱,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别到处乱跑了。”
可有人对这安排不满意,向菱只觉得这是软禁,是变相的惩罚。
她泪水涟涟地望向沈子修,但他也是自身难保,只能冲沈建文安排的丫鬟挥挥手,任由人把她带了下去。
沈红俏看着向菱哭天喊地地被拖下去,她却在想,如今这孩子没得蹊跷,而这一对奸夫却仍旧逍遥自在。
王清姿作为这桩婚姻中的受害者,不仅要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还要帮着施加伤害的人周全礼数和体面。
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父亲!”沈红俏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沈建文,“您不觉得这么做对清姿姐姐太不公平了吗?”
沈建文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南疆之征在即,军中事务就多如牛毛理不清楚,现在家里又出了这么一摊子事情,别的不说,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些事影响到他的仕途的。
于是便也没了好语气。
“那你还想怎么样?把我一个大将军府赔给王家?俏俏,你可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沈家的血液,是我沈建文的女儿!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别为了一个外人来伤为父的心!”
沈建文扔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留下被扔在原地的沈红俏笑容凄怆。
“呵,沈建文的女儿,谁想当谁就当去吧”
终于,这幅娇小的身躯支撑不住强大的劳动强度,累晕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沈红俏只听见耳边抱琴和知书的呼唤声。
“郡主,郡主”
“俏俏,俏俏”
一声声呼唤像是指引她一般从四面八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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