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上甚至还有一大片红色擦伤,因为柴房灰重,甚至沾染上了灰尘,呈现微微红肿的状态。
这比当初在偏院的时候看着还要惨一些。
她踉跄着步伐上前,一只手捧着沈红俏完好的一边面颊,另一只手颤抖着靠近她脸上的擦伤。
可还没等她指尖触碰到伤口,后者就皱着眉头“嘶”一声,看上去应该是极疼的。
顾霓裳心疼的眼泪登时就掉了下来,捧着沈红俏的脸呜咽:“是娘亲不好,是娘亲没用啊!”
沈红俏倒是忘记了脸上受了伤,在这柴房里呆了一晚上,只惦记着要给顾霓裳和沈雨辰弄药,倒是把她自己忘了。
她见顾霓裳哭的伤心,于心不忍出言安抚,搭上她放在自己脸颊边的手:“娘亲,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这会已经不疼了。”
顾霓裳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口的婆子打断了话。
“好了,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们墨迹,就到这里吧。”说完就要拉沈红俏走。
还没说完话的顾霓裳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塞到了她手上,满脸恳切:“求妈妈再宽限一点时间,我把事情交待了就走!绝不麻烦妈妈!”
那妈妈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小钱包,脸上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但仍不忘逞一逞威风,给这个落魄的当家主母和嫡小姐踩上一脚。
“快一点啊,慢了一会有你们好看的!”说完大大咧咧走了出去。
沈红俏知道她这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眼神狠狠地盯着那婆子的后脑勺骂道:“狗眼看人低,这就是将军府里的好奴才们,一个个学着主子趋炎附势,踩低拜高!”
顾霓裳用帕子掩住她的嘴,还害怕地往后瞧一眼,生怕被刚刚的婆子听到。
“算了,俏俏,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你救出去,你放心吧,我已经让辰儿去求你舅舅了,他,他一定能帮你的!”往日里温柔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
沈红俏低头不语,许久之后只是默默地从身后拽出一个包裹塞进顾霓裳怀里。
“这是娘亲的补药和弟弟的伤药,还有回春堂的契子,你带着自可以去收租的,比靠着府里的月银来得实在。我不在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在家祠我也可以好好的,千万别因为担心我做什么糊涂事情。”
选择不提起沈建文,是她作为女儿给顾霓裳这位母亲留下的最后尊严。
顾霓裳看着怀里一大包东西,更加泣不成声,她抽抽噎噎地从身后拿出一个更大的包裹放到沈红俏手边:“这里面是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娘亲会时不时去看你,给你送些吃的......”
“不,”沈红俏这回并未听从她的话,“娘亲,乔姨娘那边就等着抓你的把柄呢,你再这么公然给我送东西岂不是犯了忌讳,你不能被她们抓住错处,要带着弟弟好好的,我自会有办法,早日......早日脱离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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