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芸你也不必担心。就算那崔大人和崔夫人,权势利益与儿女情长,更看重后者,那也只不过是年轻时候的事。如今,他夫妻俩受了这许多官场濡染,未必还那般执着。
“且再说了,如今是儿子崔品的事,又不是他二人的事,未必还有那般的切身之痛。”
“我总是有些不放心。”汪若芸还在疑虑。
“且看吧。儿子易得蛊惑,老的却是清醒着的。放心吧,他家不会来提亲的。”
吴曼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姿色迷人。
然而,人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家,岂有色令智昏的道理?
着丹儿将写了字的绢帕送出去与崔家小厮,不一会儿,丹儿便回来了。
“小姐!小姐!”丹儿一路急切地喊着。
“慌慌张张地作什么?”吴曼曼责道。
“东西可送出去了?”汪若芸问。
“东东西是送出去了。”丹儿咽了一口唾沫。“可可我看看见张婆子上门了。”
“张婆子?她是谁?”
“官媒呀,她是官家的媒婆!”
汪若芸与吴曼曼二人大惊。
官媒通常是为官家人家说亲的,她上门来
“崔家这么快便来了?那、那帕子大概还没送到崔公子手上吧?有这么快?”
“你可看得真切?”吴曼曼上前问道。
“真真真!看得真真切切的!我还问了门房的柴叔,他可是青州的百事通!”
汪若芸跺脚道:“我说那崔大人夫妇是重情轻利的吧?你偏不信!这下可好了!将你嫁到崔家去做儿媳去!”
吴曼曼挑了挑眉,道:“你当我父亲是没脑子的?他一提亲,便应允啊!”
“人家可是一州府尹!我们呢,如今可是”
汪若芸住了口。
是啊,你一落魄皇嗣,尚可能在被追杀之中,如何敢与他家抗衡!
“别急,我们且去看看。”吴曼曼道。
“看?如何看?媒妁之言,还有你做闺女的跑去插嘴的不成?”
“我们先去耳房里听听。”
耳房是厅堂旁边的侧屋,通常是下人们准备侍候待客的茶水点心之处。躲在那里,听得见厅堂里说话,客人却是看不到里面的人,也不算失礼。
二人来到耳房,伺候茶水的丫头正要送茶出去。
“来的可是官媒张婆子?”汪若芸拉住丫头问道。
来青州这许久了,吴明聪还是延续了从前的规矩。家里来了什么样的客人,便用什么样的器物上茶水。客人清贵便取四君子套器,客人庸俗便取那明艳的五子拜福。男客取阔口海器,女客取小口圆器。
丫头指了指茶盘里的器物,点了点头。
茶盘里,放的是小口圆型的五子拜福。
那便是了
二人在椅子上坐下来,侧了耳朵细听。
只听一个婆子声音里含笑道:“吴员外果然是贵人!老身这里先向员外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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