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弟,你可知,城里来了一位吴员外!”上首座位一位戴玄色帽子的客人问左边的客人。
大齐规定,凡是取得了功名的人,才可以戴玄色帽子。这位上首座位的客人,是个举人,姓张,人称张举人。
“听说了。说是辞官归隐来青州的。”被称为吴老弟的吴秀才答道。
“归隐?来青州?”右边的客人停住夹菜的筷子,惊问。“这叫什么归隐?来龙县城很偏僻吗?”他看了看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伎。
“曾秀才,这你便不知道了吧?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吴员外这是大隐!”说罢,张举人笑起来。
笑罢,他又问道:“也不知这位吴员外是从何官职上下来的。我看,他颇有气度,一来,便盘下了全城最贵的宅院。”
吴秀才道:“这不是气度,这是实力!我这位仁兄,一定是从什么肥差上下来,所以才有雄厚的财力作后盾。”
歌伎的曲子弹完了,她停下来,抹了抹手心的汗,插话道:“听说,这位吴员外,长得还十分俊美。”
张举人他们是这里的常客,时常点她弹曲子,久而久之,和他们混熟了,说话也便比较随意,偶尔,她插一两句话,也没有谁会责骂她。
“哟,媚娘你消息挺灵通嘛!”吴秀才喝了酒,变得任性起来,他伸出手指,去托歌伎媚娘的下巴,媚娘头一偏,躲了过去。
“啧啧啧,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得知来了一个俊美的吴员外,便躲起我来了!”
“吴兄,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太过轻浮。你我可都是有功名的人。”曾秀才碰了碰吴秀才。
“吴老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饮两杯酒便把不住性子。”张举人也附和规劝。
吴秀才有些讪讪地。
媚娘见吴秀才面上不好过,心一软,又转移话题帮他解围道:“我还听说,这位吴员外带了几个年轻人,也生得十分好看。”
张举人道:“听说这吴员外大概不过三十多岁,如何便有这么多子女?”
“他只有一个女儿,生得可谓容貌倾国。”吴秀才见自己的尴尬破除了,话又活络起来,以遮掩他先前的失态。
曾秀才白了他一眼,道:“咦,你还知道这个!容貌倾国,说得好像你亲眼见到过一样。他既是高官归隐,女儿也自然是极其金贵的,有被你瞧去了的道理?”曾秀才连连摇头。
“我确是无缘见过,可我表哥见过。吴员外带着女儿来此地那日,在吴府门口下车时,他凑巧见到一眼。当场,他便被那吴家女儿的美貌迷了眼,步子都挪不开了。”
吴秀才的舅父是青州府尹,府尹公子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吴老弟既然如此向往,何不打听打听,这女子有无定亲。如若没有,倒是可以一试姻缘。”
吴秀才摇摇头,道:“我这家世功名,如何敢去奢望这个?我看,我表哥倒仿佛是动了心。”
张举人道:“令表兄家世显贵,又一表人才,去年又新中了举人,如若能与娶这吴员外家的女儿,倒是不错。你说呢,曾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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