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无意中在那伙强人住过的房间里,得到了这幅地图
“瑞皇子真想好了吗?起兵可是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天下必将涂炭生灵。”
“那些个草民算什么!”张德瑞笑道:“皇权相争,哪朝哪代不是如此?我若不争,便是死路一条!谁让我身体里淌着皇家的鲜血呢?!命中注定啊!”
裴桐心默默饮着杯中的茶,心下一阵阵发凉发紧。
她看着眼前的瑞皇子,暗暗思量:张德瑞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重情重义的张德瑞了。他能弃天下生灵而不顾,又安能舍不下一份感情?
当初,正是他对亡妻顾霏的一腔深情,才让她心生同情与敬意。后来他又在自己病重之时奔走相助,她才下定决心选了他。
对于自己的选择,家里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也并不赞许。张德瑞虽为皇子,可若嫁给他,终究是继室。她堂堂一个世家小姐,好好的清白女儿,美貌才情俱出众鲜有,做人家的继室填房,终是多多少少受些委屈的
可那时,她并不后悔。她之所以一直芳心不许任何人,是一直在寻找重情重义之人。直到走近张德瑞,她以为她找到了
没想到,在他心中眼里,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大兴宫变时,他带着儿子仓皇来到她在护城山的养病居所,告诉他宫变之事,并告诉她准备逃往青州。
她只当是他曾经在青州避过难,无非又来避难而已,不想他却是心怀“大志”!
难怪他带她逃离京城时,要将麟儿托付给裴家
拖儿带女,如何打天下?!
夜风徐徐,撩起裴桐心的秀发,乱如麻。
“天凉了。”她叹道。
“是的,便要入秋了!我定然要在入冬以前寻到这些珍宝,不然,大雪封山了,便不好作为了!”
张德瑞还在谋划他的大事。
篱笆外的人,悄然将利剑插回剑鞘。
清晨,纵横山深处的小木屋门前。
秦相蹲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前。
他手里抓着一把泥土,揪一小团,扔在石头上,嘴里喊一声:“说出来!”啪地一声黑泥巴在石头上绽开成一朵花。
又揪一小团,扔在石头上,嘴里又喊一声:“不说出来!”石头上又多了一朵黑花。
“秦相,你在发什么呆!”吴曼曼走过来。
“曼曼啊,起这么早。”秦相即刻起身,恭敬地站着回答道。虽然吴曼曼已然不是他的公主上司了,可单独见了她,还是有些其名地紧张。
“你在干嘛呢?”吴曼曼看了看石头上的一摊摊稀狗屎一般的黑泥。“你不做早饭,又在这里玩老虎屎?等会儿爹过来要吃早饭,你没做好,看他怎么收拾你!”
“什么玩老虎屎!人家在给你们做棋子!”
吴曼曼瞪大眼睛,叉了腰喊道:“什么?这是你给我们重新做的棋子?”
“是胚子,还没烧制”秦相小声道。
“这玩意儿你还敢烧制?别费了家里的好炭!”
秦相一把糊了石头上的“棋子”,嘴里没好气道:“是是是,你们是大小姐,是公主命!我是奴才命,每日只有给你干活儿的份儿!”
“你生什么气嘛!等时日久了,自然对你论功行赏!”
秦相撇了撇嘴,白了吴曼曼一眼,道:“才不稀罕你们的赏赐!”他脑子里又浮现出山洞里那些光芒四射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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