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林皇后低声道。
“怎么?这个时候,母后还想把唯一能帮助你的人清算出去吗?”
张果儿的眼神,威严深邃,叵测难猜。
林皇后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少顷,转身出了门。她窈窕的身姿,又恢复了平日的柔美。
张果儿轻手轻脚来到门口,对站在外边的王述道:“父皇睡熟了。叫个手脚轻点儿的人进来收拾吧。”
“真睡熟了?”王述将信将疑。
“睡熟了。”
“我如何没听见鼾声?”王述往屋内探了探脖子。
“咳,父皇受着伤,疼呢!怎么比得平日睡得安稳!”
也是呵,皇上登基以来,这可不是第一次受伤么
“皇上受了伤便不打鼾了吗?”
“反正在明州时,他是如此。”张果儿又道:“还烦请王公公走一趟,请我宫里的红粉给我送些东西来。”
“呃?”
“父皇病了,我要在此守着父皇,以尽孝道。”
“服伺人的事,该我们奴才们来做,如何敢劳公主大驾?”
“你们?不行!你们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再说了,父皇最喜欢我,自然也最喜欢我来照顾他了!在明州时,父皇每每生病,都只要我守在身旁。”
“是是是”
“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来打扰我父皇!”
林皇后从兴庆殿出来,真接去了儿子张德瑞的和英宫。张德瑞得知此事,并不像林皇后想象的那样惊奇和紧张。看来,亡命青州已让他成熟稳重了。看着儿子俊美的脸,林皇后突然想:如果他有张果儿那样的智慧,该多好!可惜
商议妥当,张德瑞立刻便动身去找童继和张崇。
林皇后吩咐她的宝弁太监张大山准备凤辇,说想去韦府看望女儿长宁。
皇后的突然造访,韦府上上下下慌乱不已,韦亮夫妇忙双双出来迎接。长宁已然有了身孕,由韦敦君扶着,出来拜见母后。
几句寒暄之后,林皇后让韦敦君母子带长宁下去休息,自己则和韦中丞谈一谈“几个折子上的事”。
于是,众人皆退,只留林皇后和韦中丞二人。
“宫中发生了何事?”长宁等人一走,韦亮便正了脸色,问道。
林皇后起身,行至韦中丞面前,跪地道:“有一事,恳请韦中丞鼎力相助!”
韦中丞大惊,忙下来扶起林皇后:“皇后有何事要微臣去办,只管吩咐,如何行此大礼?微臣担当不起啊!”
“我大齐朝堂上下数百人,别人当不起,韦中丞却是最当得起的!”
林皇后重新坐回上位,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依韦中丞所见,瑞儿可担当得起大统?”
韦亮心下一紧。果然事关重大。但皇上还健在,为何今日皇后要特特地背着皇上来与我商议此事呢?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定然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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