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儿将裴桐心的信笺塞进怀里,快活地敲着坐榻,道:“可以呀,我可以不告诉父皇跟母后。”她摊出一只手,“将你的电影借给我。”
“不行!”
张果儿露出阴险的嘴脸,咬牙切齿道:“那可就不要怪做妹妹的不义气了”
“电影我要用。我必须去明州看她!”
“你!”张果儿气急。
也对啊,人家现在对裴桐心一片情深,思念之心切切,急切之心定然不亚于自己。
“可是,你骑了电影,我骑什么?难不成你骑着电影马在前面风驰电掣一眨眼儿便没影儿了,我在后面骑着我的游春马得得得地追?那不是急死人嘛!”
张德瑞眼睛一亮,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张德琼不是也有一匹称作绝影的马吗?去把它借来!”
“他会借给我?”
宫中上上下下无人不知张果儿是皇帝皇后最宠爱的女儿,梅妃母子对她是表面上和睦,实则恨之入骨。本来贤帝从明州杀回来坐稳了皇位,眼看着太子这位便是张德琼的了。可偏偏不到两个月,张德瑞突然从青州跑回来了。后来才知道,是张果儿救的张德瑞。若不是张果儿,哪有张德瑞来横刀夺位?!
恨死张果儿兄妹一砣血!
“谁让你去借了?我说我去借!”
“你去?”
人家恨我不过是连带罢了,恨你才是根源。你去不更要吃一大碗闭门羹?说不定连碗带羹一碗向你砸来!
“对!我去。这一次,别人去借,他未必肯,我去,他自然最是愿意。”
“你不怕他告诉父皇和母后知道?”
张德瑞笑道。“别人或许会告我,他母子却是最不会告诉人的!我只直言告诉他,我要回明州会一趟老友,玩耍几天。他得知我到处乱跑不务学业,定然欢喜,还不得大力支持我?”
“哈哈哈,奸滑!”
“那果儿你先准备着,我这便去借马!”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张德瑞便牵了绝影回来了。
“马有了,可我们如何出得去宫门呢?”
是啊,宫卫才不管你是皇子皇女,一律要见通行腰牌才放人的。
“早有啦!”张果儿从腰间取下一枚腰牌,提到张德瑞眼前。
“哪儿来的?”
“借的呀。”
“借谁的?”
“秦相公的。”
秦相为教授乐安公主武艺,得皇上特许,日日可以出入大兴皇宫。
“你借了秦相的腰牌,那他岂不是便出不来了?”
“我让他帮我守着我的紫英宫,等我回去他便可以出来了。”
“够狠!”
于是,兄妹二人忙一番乔装,近午时分,便出了宫门,直奔明州而去。
秦相在后院里练了一会儿剑术,却觉心慌意乱,如何也不能集中精力。
汪若芸真的入宫做了乐伎?她一介弱女子,如何在一群男子当中安身?她家里遭遇如此大的变故,定然心中万种冷风凄雨,这日子,如何过得?
不行!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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