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这个来干嘛?”张隆昌取出金钗,上下翻转,果然,在隐蔽处,他看到了小而清晰的“灵隐”二字。
林淑媛以前极其喜欢灵隐大师做的首饰,夫妻二人得闲时,林淑媛教过他辨认灵隐的标记。
“吉旦王可知道,再过两个月,便是女皇六十大寿了?”
张隆昌叹息道:“如何不记得?只可惜如今母子天涯相隔,罪儿不得向母皇行礼拜寿。”
“这支金钗,原是灵隐为女皇的六十大寿特制的首饰。问题蹊跷便蹊跷在这里。如若灵隐是病死,这支金钗自当留在宫中,以备女皇大寿之用。可为何灵隐一死,他的徒弟便要将金钗送出宫来?”
张隆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将宫中之物送出皇宫是大罪,发现了是有死罪的。这是先皇定下的祖制,也是为了制止外戚皇嗣结私。为何灵隐一死,便要将女皇的东西送出宫来呢?还可是头顶杀头灭族的危险啊!
“这支金钗给我们传递的信息是:女皇用不着这支钗了!”
张隆昌一惊。
“她如何用不着了?是嫌这支钗做得不好?还是”
裴老太爷摆手。“不是嫌钗不好。灵隐生性桀骜,又是随过先帝的老人,就连女皇也要让他三分。他只要肯做,宫中只怕是人人求之不得,就连女皇也是如此,怎还嫌不好?”
“那”张隆昌将金钗放回盒子,将椅子向前挪了挪,双脚紧紧蹬在地上,伸了脖子看着裴敬。
“女皇应该是出事了。”
“出事了?!”张隆昌又是一惊,随即心中一痛。虽然被贬受苦,但到底是母子,血浓于水。
“我母皇被人暗害了?谁会害死她?谁能害死她?”泪又要出来了。
是啊,如此强悍的女人,天下独一无二
见张隆昌着急的样子,裴老太爷苦笑了一下,道:“我已着犬子裴家景火速进京,探得消息:女皇并未归天,只是身体有恙而已。”
张隆昌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只是病了!”又道:“那灵隐为何还送钗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裴老太爷凛色道:“女皇虽然只是生病,但却连续一个月没有上朝。依女皇勤政的习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许是母皇累了。”
“不对!女皇,是被人控制起来了!”
张隆昌双脚一软,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当年被迫下位,被母皇控制了一个月,那种千般猜忌万种恐惧绝望无助的感受,如今还时不时回到梦境中来。
被人控制,就是濒死。
“母母皇,”张隆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咽了口唾沫。“是被谁控制起来了?谁又想夺帝位?”
裴敬摇头。
“因此,今日才特意趁孙女及笄之宴,着孙子桐仪请吉旦王来此。弄伤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这点儿小事,不值一提。可是,裴相请我来,我能做什么呢?”
“请贤帝重归帝位!”
张隆昌大惊。“你别害我!”
“吉旦王,如今大齐遭变,您是先帝嫡亲的皇子,你不去保住社稷,谁去?!”
“那那不是还有安宁王张隆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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