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府里,从小母亲暗地里教着,她看着母亲的眼神说话行事,把大夫人和嫡女哄得妥妥帖帖的,在学里
回想起自己的言谈举止,汪若芸心中暗自一惊:没有母亲在一旁,自己竟好不任性!
明明裴桐心兄妹是喜欢张氏姐妹的,自己却处处表现出对张氏姐妹的敌意。这不是自己孤立自己是什么!
还有,那张果儿仿佛有磁性似的,裴桐仪
“小姐也应像在府中一般”
汪若芸一个激灵,沉脸道:“对你和善一些,便不知天高地厚,训导起主子来了!”
红儿心头一惊。瞬间,她明白,自己急于讨好主子汪若芸,说话说过了!平日在府中,汪若芸母女的行事言谈,自然是摆不上台面的小勾当,一个做奴婢的,横生生地拿出来说事儿,岂不是太没眼水儿?
奴婢嘛,就该有奴婢样儿。该装憨的要装憨,该扮傻的,要扮傻。
做奴婢,也是一门艺术。
“奴婢错了。奴婢一心向着小姐和夫人,未免心急了些”红儿口中的夫人,自然不是指府中的大夫人,而是指的汪若芸的娘。没人的时候,她这样称呼,无非是讨母女二人欢喜。
汪若芸的脸色这才平和下来。“我记得,你昨日说,那个长阳问过你,你头上的银簪子值多少钱来着?”
红儿见小姐原谅自己了,心中欢喜,连声应道:“对对对!她还问了小姐头上的金簪子呢!真是野鸡还想上枝头,头上戳根竹棍儿,还想穿金戴银,穷酸样儿”
“桐心他们在哪儿?”
“啊?哦,适才下课,我看见裴小姐和谢兰香她们上青梧堂那边去了”
“走,过去看看。”
青梧馆里,裴桐仪一干人,正为找不到长阳而焦急万分。
“她一介弱女子,这茫茫森林,如何呆得住?裴公子裴小姐,如何不往别的地方找找呢?”
众人一见,是汪若芸,又蔫了。
裴桐心心下一动,走过来,问道:“若芸想说什么地方?”
“为何不往集市里去看看。兴许,她这会子正逛哪家首饰店呢!”
裴桐心叹气道:“一个女孩子,大白天的不上学,抛头露面去逛首饰店?且还带着伤”
长宁道:“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钱买呀”
“慢着!”谢兰香喊起来。“昨天,长阳跟我问过书院门口的告示。莫不是”
“书院门口?什么告示?”裴桐谨伸长了脖子。“我如何没看见?”
“你一公子哥儿,乘轿子来,坐轿子去,又没官司惹身,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然不关心这些民生小事了。”宋兼玉道。
“你不也是乘轿子来去的么”
“兰香说的告示,是官府警告百姓不得违禁捕鱼的事。”
“对呀,长阳专门来问了我告示的事,还问了我官府是否真给赏钱”
“衙门!”张果儿喊道。“长阳定是去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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