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没见面,杨建东的脸却是沧桑了很多,额角都有了白发,真的跟我第一次在上帝游戏的空间里见到他的时候可以说是金星和火星的差别。我和高海他们一起在窗口露了脸,杨建东睁大眼睛,皱起眉毛看着我,然后我听到车内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孩子的呼声,然后我看到一张白净疲倦的小脸从副驾驶座那边看了过来,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和上查到的杨建东的“女儿”一模一样:
“爸爸,怎么了?这个人是谁啊?”
不等副驾驶座上的女孩看到徐锋手里的枪,徐锋就已经迅速地转手收起了枪口,淡淡地笑道:
“看来你女儿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啊。这么说,我的猜想是对的了。杨先生,好不容易见面,老朋友相见,咱们一起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顿饭,谈一谈吧?放心,不是鸿门宴。”
杨建东看着徐锋的脸,满面惊恐,又看了看车厢里的女儿,然后僵硬地对他女儿说道:
“啊,这是爸爸的一个亲戚家的人,爸爸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新疆的亲戚没见,这记性既然这样,我们先不急着去下一站,回新疆吧。”
杨建东僵着脸,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转头看着我们,说道: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店,这顿饭,去那里怎么样?”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怕我们有埋伏,所以不接受我们的邀宴。
“可以啊。”徐锋笑笑,满脸客气。
“爸爸,我们要回去?可你之前不是说要去云南吗这些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收费站里”车里的女孩有些不太明白杨建东这突然10度大转变的态度,杨建东却是坚定了口气,对她说道:
“对,我们回去,反正我们这次的行程没有什么安排,迟一点再去云南也没关系。”
女孩皱着眉毛,看了看杨建东,又看了看站在收费站里的徐锋和我们,一脸的警惕。
“车坏了,不会说新疆话,在这边等车。”我举起一只手,及时冲着叫雪绮的女孩坦白了我们在岗亭里的原因,不管怎么样,人总是没有一个理由没法心安的生物吧。
女孩看了看我,眼里还是充满了警惕,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借口才好,只能冲她笑笑,然后摊摊手,耸耸肩。
杨建东还是履行了他的承诺,在收费站调转了车头,然后向着的方向驶了回去,而我们也很快就调转了车头,跟随着杨建东他们的车,向着市行驶了回去。路上,徐锋倒是志得意满,洒然笑着说:
“现在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杨建东对他的这个女儿,可谓是疼之又疼,甚至连新闻都不让她接触,对她的保护到了秤不离砣的地步。”
杨建东订了一个包厢,和杨建东他们一行人在指定的酒店里见面时,杨建东的女儿雪绮并没有前来,前来的居然只有杨建东和他的妹妹两人,除此之外,杨建东还带了一只平板电脑,连上了酒店里的,用视频的方式参加和我们的会议。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完全相信你们,也不想让我的女儿卷进这件事来,所以我让她待在公寓里和其他人在一起,只有我跟我妹妹来参加跟你的会议,其他人,就用视频好了。”杨建东僵着脸对我们说道。
“没关系,都可以。”徐锋笑着说,露出了一口白牙,“只要杨先生你有诚意就可。”徐锋说着,让我把包厢的门给关上了,然后从手里掏出了一把阻击枪,丢到了桌上,滑移到了杨建东的面前,道:
“杨先生,恕我侵犯了你的权,但是事实上,这些天来,我们已经全面了解了你过去几个月,包括你过去几十年里的所有人生简历,也对你的为人有了了解。我甚至知道,你的女儿并不是三鑫集团前董事长陈凯烨亲生的,而是你领养的,事实上,陈凯烨他原来有个女儿,去世之后就把户口本给了你。陈雪绮并没有上过幼儿园,也没有在育儿所留下任何的记录,所有的记录都是从陈凯烨去世后突然出现的。当然,你的户口工作做的很好,也托了很多的关系掩盖了这一事实。但是我们的人在你那尚未烧焦的地下室里所找到的婴儿奶粉罐、奶瓶和襁褓还有你女儿婴儿时的图画和照片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杨建东看了看桌上的阻击枪,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看着徐锋,顶着死灰一样的脸,道:
“你们到底是想怎么样,我说的很清楚了,不要把雪绮卷进来,她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要是你们敢对雪绮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信不信!?”
“我信。”徐锋双手交托着下巴说,“我只是被杨先生你对你女儿的保护和爱所感动。您不用紧张,您看到桌上的枪了吧。如果你觉得我是想伤害你的女儿或者对您不利的话,您可以用枪杀死我,还有这个包厢里的所有人。”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不要莫名其妙把我们也牵扯进去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啊,我知道你是信心满满啦,但是要是对方突然抓狂开枪来一场大s你该怎么办。
杨建东身旁站着的他那位长发飘飘,面容清丽脱俗的妹妹笑着走上前来,拿过了徐锋推到了他们面前的阻击枪,嫣然一笑,道:
“这根本说明不了你们的任何诚意,就算你们给了我们杀死你们的机会,但是这里是酒店,公开场合,我们杀了你们,也离不开这里。而且,这把阻击枪里到底有几发子弹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杀光你们所有人呢,我们又不知道你们到底谁是队长,就算开枪,如果没有让你们小队全军覆没的话,你们的人也许就会对雪绮和我们下手,让我们活不到明天吧?所以你给我们这把枪,看似有诚意,但是其实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的。徐锋先生。”
“确实如此,天野月子小姐,你很适合谈判呢,这么看来,你在团队中的确是很大一部分智力担当吧?”徐锋笑着道。
教天野月子的女人脸色立刻一变。
徐锋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道:
“那么,我们来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吧。”说着,徐锋拍了拍手,让我把随手保管的世界之书交给了他。“阿真,书。”
“喂喂喂,什么时候我突然变成了你的私人秘书了,不要这么使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不好?”
我一边把手里用钛合金手提箱搭配防弹玻璃保管的世界之书交给了徐锋,一边嘟嚷道。
徐锋深深看了我一眼,忍俊不禁,然后他把手里的世界之书展示在了杨建东等人的面前,道:
“这是我们的世界之书,虽然我认为你们的世界之书现在未必在杨先生你们的手上,但是我们现在的确非常希望和你们结盟。和你们互相交换世界之书。证明这是不是世界之书的方法很简单,我们分别把一名队员暂时踢出去,让他们看不到头顶上的建筑,之后再互相拉拢,让他们重新能够看到头顶上的双四面体建筑,就可以了。这样很简单吧?”
杨建东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地道:
“不好意思,徐锋,我们现在全部队员都已经退出了上帝游戏。我们再也不想卷入上帝游戏了。我们只想安安心心过日子。”
“杨先生,您的想法跟我们是一样的,但是,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徐锋笑着,把一只手机推到了杨建东的面前,让他看着全络发放的通缉令还有飞机b、酒店b、杨建东的亲友被bn的新闻,“我想杨先生你也看到了这些新闻了,事实上,我们这边已经非常清楚,除了我们团队之外,至少有另外两个团队盯上了你们。我们承认,第一次飞机劫机案件是我们做的,但是那一次劫机,我们没有伤害你们世界的任何人。而之后的飞机b,却死了很多人,那是其他队伍干的。我们可以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我们不是第二波劫机者,但是不管怎么多的证据本质上都是可以造假的,所以关键还是看杨先生您对我们的信任程度。事实上,就算你们想置身事外,现在的情况,也已经不可能了。如果您真的想保护您的女儿,想脱离这场游戏,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结盟,赢得这场游戏。”
徐锋微微一笑,双手交叉着,然后把一份斐天空的直播视频给了他,说道:
“和一些主战派不同,我们团队是主和派的,如果您有印象的话,您可以发现我们团队最初的人都在,我们团队关系也很好,现在,杨先生,做出你们的选择吧。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杨建东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起来,他僵着脸道:
“如果跟你们结盟,我们要做什么?”
徐锋顶着无公害的笑脸道:
“第一当然是信息和情报的共享,而且不能随便透露给第三方。第二就是互不为敌,一方受到第三方团队进攻时,要想办法在能力范围内援助对方。没错,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发动战争时,需要在物质、精神、情报等等方面给予百分比的援助,这当然也是双向的。事实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结盟的一些基本方针和细节,你可以过目,如果觉得满意的话,我们就可以结盟。”
徐锋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合作协议递给了杨建东,杨建东皱着眉头扫了一遍后,抬起头道:
“我大概看了一下,条件还算公平。但是我怎么信得过你们?你们说得再怎么样天花乱坠,只要把纸给撕了,不就等于什么都没签么?”
徐锋无公害笑容变得更加灿亮了,他叉着双手,道:
“这一点杨先生,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因为签订绝对不会违反的公平条约,这正好是我们的团队的强项。”
杨建东抬起一只眼睛:
“哦?这怎么说呢?”
徐锋笑容盈盈地道:
“说再多也不如亲自给你示范一下。杨先生,这家酒店是你临时订的,这里的人我们自然也不可能事先都认识,也就是说,这里的服务生和酒店老板对于我们都是陌生人,属于陌生关系。就用他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向你展示一下,想必你就能清楚了。”
杨建东不明所以地看着徐锋,过了不一会儿,端菜的服务生走了进来,徐锋叫住了他,笑着从皮包里取出了一万块钱摆在了桌上,对着服务生道:
“这位小师傅,我和这位杨先生要玩个游戏,麻烦你来给我和这位杨先生做个见证,顺便也赌一下猜猜谁会赢。你赢了,桌上这些钱就给你,你输了的话,钱只给你一半,但你要回答这位先生或者我提出的随便三个问题。”
服务生愣在了原地,看着徐锋手里的钱,然后缓缓苦笑起来:
“这位先生,我是个男的,而且我们这里不提供那种服务的。”
喂,你到底在误会什么?虽然徐锋长了一张容易让人误会的脸,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徐锋笑着道:“你误会了,我们不需要那种服务,我们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我们属于那种不在乎钱的问题。如果你不想玩这个游戏的话,那我们就找其他服务生了,错过这个机会,我想你肯定会后悔的。”
服务生犹豫了一番后,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而且他还说如果问的问题太过分的话,他可不一定会回答,徐锋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之后徐锋就主动要求和杨建东玩石头剪子布,服务生猜是徐锋赢,然而,他猜错了。
“好了,你输了,按照约定,这些钱给你,然后你可以回答杨先生接下来问你的任何问题了。杨先生,你问他吧,什么问题都可以,再过分都没有关系。”徐锋两眼弯弯地道。
杨建东将信将疑地看了徐锋一眼,然后对着服务生问道:
“你你有女朋友吗?我是说,正式的那种。”
服务生立刻苦笑着回答道:
“有过一个,后来分手了。”
徐锋摇了摇头,邪恶地一笑,道:
“不行,杨先生,你的问题太过简单了,不能说明什么。下一个就换我来问吧。你瞒着你的女朋友,和几个女人出过轨,上过床?把她们的名字都说出来吧。你的气质形象都很不错,普通话标准,声音也有磁性,谈吐也可以,而且着装非常得体,指甲修剪平整,睫毛和刘海都做过修剪,应该说家是也不差,懂得保养自己。按理来说你是一个对女性有不错吸引力的人,可能的分手原因应该属于经济、工作或者你自身的原因。你这样条件优渥的男人却在酒店里当服务生,怕是为了某个心爱的女人吧。”
杨建东和身旁的月子都是一怔,没想到徐锋会突然问出这么突兀的问题来。
“喂,问得这么直接真的可以么?”我推了推徐锋的肩膀,却没想到服务生真的开口了,真的把他所出过轨的事抖露了出来:
“是的我是经常在外面找的女人已经有七个了。我的女朋友跟我分手也是因为这一点。我现在也正想追另一个在这附近的女孩。”
杨建东和月子都是一怔,徐锋继续笑着道:
“好了,杨先生,接下来轮到你提问了,什么问题都可以。他一定会回答的,因为这就是我们游戏世界的优势之一。可以强制要求输了游戏的人履行游戏前定下的条件,不管他事后是否反悔。”
“有这种事假的吧?”杨建东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服务生,刚想要开口,他身旁的月子就提醒道:
“哥,就问他他们店所有的黑幕和老板的坏事绯闻好了,而且还要告诉他,他说了之后我们一定会告诉他们老板。”
杨建东笑看着月子,小声道:
“月子,你也太坏了吧?”
可最后杨建东还真的问了,结果这名服务生还真的是有条不紊前前后后把酒店里渗假酒,进假货,用过期海产品以及坑蒙顾客还有老板在外面风流快活的事一五一十地给说了出来,到最后这名服务生都快哭了,但是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强制力量在逼迫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把所有的事实n全都说出来。
说完所有的n后,这名服务生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道:
“几位大仙,算我求你了,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老板,不然他会杀了我的。我算是中了你们的道了,自己的嘴巴都不听使唤了,求求你们口下留情啊。”
徐锋笑了笑,道:
“放心吧,这只是个实验,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也不准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不然我们也会说出去。”
服务生点了点头,最后含着泪走了。而徐锋则是笑眯眯地看着杨建东,道:
“现在,您相信了吧?杨先生。我们只需要玩一场游戏,不管输赢都必须遵守我们一起定下的合作协议,就绝对会遵从。而且,甚至定下违约的人必须死的话,也一定会兑现。”
徐锋的话让杨建东变得犹豫起来,徐锋继续笑着说:
“如果杨先生还是不放心,以为我们刚才的只是一场演出的戏的话,我们可以派出一名队员,交换着进行实验来验证我们没有撒谎。”
月子满脸狐疑地道:
“这也不行,就算你们游戏世界真的有这种能力,表面上看起来是平等的,但是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可以修改这种平等性,如果我们跟你们签约后,只有你们有办法单方面抗衡你们世界的这种能力的话,不是明摆着我们吃亏了吗?哥,先别答应他们。”
叫月子的女人果然心细如针,每次都让我觉得杨建东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时,她都能够发现漏洞,提出反驳的理由。
徐锋笑道:
“我们也考虑到了你们会这么问,所以在协议里写上了,如果是我们单方面先撕毁协议,你们也可以违反协议不遵守。”
月子还是摇着头,看似俏丽的脸上却写满了和她的美貌不相称的怀疑:
“既然你们是游戏世界的。那么如果你们有篡改游戏条款,或者单方面不遵守协议的能力呢?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还是没办法相信你们。”
“月子小姐真是心细如针,让我有点为难呢。”徐锋苦笑着道,“的确,就算我们拿出再多的证据,你们也依然可以说我们是伪造的证据,说我们有所隐瞒从而不信任我们。因为如果一个人对某件事不信任,他总是可以找出一百万个理由,如果你抱定不信任的办法,那我们唯一的作法恐怕就是先派出几名队员先相互合作,这样就算我们有诈其他人也有机会阻止自己队员的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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