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楠缓缓睁开眼睛,我一言不发的收起藏魂棺,把包扛在肩上,抱起季雅云往外走。
“徐大哥,我表姐的脸怎么办?”张宽在身后急道。
“这个我帮不了她,你们找别人吧。”我头也不回的。
回到城河街,季雅云终于醒了过来,边哭边捶打着我问,为什么要杀死凌红。
我只反问了她一句,问她是想要凌红活的生不如死,还是有个安稳的解脱?
跟着急了大半夜的桑岚和潘颖解释了一番后,回到自己家,已经是凌晨3点。
我看了货架上的泥娃娃一眼,放下包,从裤兜里掏出那块水果糖,朝着泥娃娃晃了晃。
“呼……呼……”
泥娃娃里竟然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别装睡了,我知道是你!”我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拿我当弱智呢?
从季雅云口袋里掉出水果糖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等张宽也拿出一颗水果糖,再联想之前的情形,我几乎能够肯定,今晚见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孩儿绝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细想起来,前两次孩儿出现在楼梯口,应该是刻意在给我们带路,否则的话,我们多半就像刺猬头的,会被困在楼下,根本上不了台。
“快出现,不然明不给你买好吃的了。”我忍着笑又了一句。
“嘿嘿嘿……”
泥娃娃里传来不好意思的笑声,下一秒钟,一个的白色身影浮现了出来。
“这糖是你放在我们口袋里的?”我又把糖在泥娃娃面前晃了晃。
茶茶在泥娃娃里笑着点点头,“嗯嗯,四是我。”
“为什么要给我们糖?”我好奇的问。
“这糖是我吃过的,你们带着我吃过的糖,我就可以保护你们啊。”茶茶道。
“保护我们?”
我愣了愣,把今晚的经历回想了一遍,很快得出一个吃惊的结论:
“你居然懂降头术?”
貌似刺猬头最后向我下血降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反应,是家伙替我抵挡了那血雾人头的。
“不懂,但是那个坏人害饶法子我都见过。”茶茶娇憨的道。
“你见过?”
我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家伙是我从王希真家里带回来的,在那之前她可是降头是养的鬼童子。
我虽然不懂降头,可也知道无论是鬼古曼童还是鬼童子,都不是一两能够炼就养成的。
茶茶看上去年纪虽,实际上已经不知道被降头师养了多久,才能成为鬼童子,继而变成现在的灵鬼。
她她见过那些害饶法子,那多半是在炼制她的降头师那里见到的。
看来王希真的那位师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否则茶茶也不会这么见多识广了。
我想了想,问道:“你今晚上跟着我去了?”
茶茶似乎犹豫的一下才点零头,是。
“你出来,让我看看你什么样。”我对家伙越发地好奇。
“不要,这身体四我的!”茶茶有些惊慌的往泥娃娃里缩了缩。
我一时无语,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我没再强迫她出来,而是就今晚的事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得到的答复后我好半不出话来。
最后又点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心情复杂的:吃完早点睡吧。
我以为今晚是我救了司马楠的命,可事实是,如果不是家伙耐不住寂寞,偷偷跟着溜了出去……别救人了,我和季雅云怕是也已经没命了。
除了司马楠的脸是我用符箓控制住了状况外,无论是二楼窗外扑入的虫雾,还是在台几次抵挡刺猬头的大招,都是家伙或明或暗帮我解决的。
甚至张宽中的噬髓降,都是茶茶见到我用自己的血替他画符,才出手替他解了降头,并且赏给他一颗糖,把他列为了保护对象。
我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不把家伙当回事了。
她是灵鬼,不懂降头,但却是降头师养出来的灵鬼,懂得破解降头……
转过我休息,本来以为能睡到自然醒,却是刚亮就被电话吵醒了。
打电话来的是黄海林,他在电话里哭着:出事了,纸人出事了。
半宿没睡,我困的不行,就让他下午带着纸人来找我。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就听季雅云在楼下问:“徐祸,你起床没?”
穿好衣服下了楼,就见她两眼红肿,眼睛里满是血丝,显然是为了凌红的事一晚上没睡。
我:“如果你还是想问我为什么杀凌红,我想我没办法回答你。”
季雅云摇摇头,“我早上看了红以前给我拍的照片,发现一些东西,想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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