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个打火机就把你感动成这样?要是再多送你瓶煤油,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赵奇笑着打趣。
我耸耸肩,没话。
从到大,每次过生日姥爷都会给我煮两个白鸡蛋。
姥爷去世后,我就没再过生日,也没有再流过眼泪。
生日礼物?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我把打火机和纸条收起来,刚要出去,赵奇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边接起电话,边起身走过来拉住我。
“在哪儿……你确定……好,你帮我盯住他,我马上过来。”
赵奇挂羚话,拉着我就往外走。
“干嘛去?”我问。
“发现三白眼了,在董家庄!”
“董家庄?”我愣了一下,跑回实验室拿了包,跟着赵奇上了车。
开出警局,赵奇就打开了警笛,一路狂飙,风急火燎的来到董家庄。
在村口下了车,赵奇一边打电话给发现三白眼的线人,一边急匆匆的往村里走。
这会儿正是吃中饭的点儿,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
跟着赵奇来到村西头,远远的就见一个瘦猴背靠着一棵梧桐树在抽烟。
我跟着赵奇跑过去,赵奇压着嗓子问瘦猴:“人呢?”
瘦猴慢斯条理的抽了口烟,把一只手掌摊在他面前。
赵奇皱着眉头掏出钱包,抽出三张红毛拍在他手里。
瘦猴又腻性的吸了口烟,才反手指了指梧桐树后边的一户农家院:“翻墙进去的,我看得真真的,还在里边呢。”
赵奇看了一眼那家的院墙,低声骂道:“妈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徐祸,你在外面守着,我翻进去看看……”
“马勒戈壁的!”
我骂了一句,不管不鼓后退两步,一个助跑攀住墙檐翻了进去。
赵奇跟着翻进来,拽住我低声问:“你干嘛?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环视了一眼,见堂屋的门开着一条缝,顺手从墙边抄起一把铁锹攥在手里。
赵奇看看我,没再多问,摸了摸腰里的枪,还是从一边抓了把镐头在手上。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点点头,提着铁锹守在窗户边上。
“里面的人,出来!”赵奇大喊,同时一脚把门踹开了。
“我去!”赵奇明显一哆嗦,然后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我听里面没动静,急着走到门口,“赵队,怎么了?”
刚问了一句,看到屋里的情形,我像是触电一样哆嗦了好几下,嘴角控制不住的直抽搐。
屋子里黑纱帐低垂,当门的桌子上竟然摆着两个镶着黑白照片的相框,这里居然被布设成了一座灵堂!
我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咬着牙攥着铁锹走进屋里,一把将煞帐从房梁上扯了下来。
想要砸了桌子上的照片,猛然间发现,其中一张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桑岚!
另外一张黑白照片中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我仔细一看桌上的供品摆设,忍不住连着倒吸了几口冷气。
虽然是灵堂,却摆着红蜡烛,香炉里没雍插香,只有满满一香炉的黄米。
供品的馒头不是平常的馒头,而是那种包了白糖馅儿的糖三角,还有一盘白面饼子,饼子的上面居然描着大红的双喜字,这根本就是结婚用的喜饼!
看着这些和桑岚的照片,我的头一阵阵的嗡嗡作响。
普通人家祭拜供奉逝去的人,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供品摆设的。
红、白事礼仪混杂交错,这是在配冥婚啊!
关键桑岚根本没有死!
“赵队,马上查查照片里这个男人是谁……”
我强压着波动的情绪刚了一句,猛然间再次呆住了。
照片里原本还算祥和的中年男人,脸孔居然变得狰狞起来,两眼圆瞪,像是在怨恨的瞪着我似的。
我本能的把手伸进包里,等拿出阴桃木剑,照片里男饶脸竟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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