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见二爷爷不再吹鼻子瞪眼,她才一边哭,一边又开了腔:“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嫌弃家里穷了,不愿意在家了。栓子那孩子,跑去辛老四家,说跟他们学做生意。还有铁贵!你们一家,早就在县城里做起了生意,偷偷背着我们两个老的,你想怎么?是不是想要分家!”
这话一说完,二爷爷和辛铁贵总算是知道二奶奶在闹腾什么了,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听明白了,敢情是辛铁贵和张氏偷偷摸摸在外面做生意,存了私房钱,所以二奶奶才如此生气。
周围的邻居,都对着辛铁贵和张氏指指点点,毫不掩盖地指责他们的不孝。
二奶奶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他们没有分家,所以,所有人赚的钱都应该交给当家的来管,老二一家偷偷摸摸赚钱这种做法,在乡里乡亲的眼里,就是不孝,大逆不道。
“娘,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哪里有钱在城里做生意!”听到周围的人戳着自己脊梁骨,辛铁贵委屈又迷茫,急忙道,“娘,你是不是又听别人嚼舌根了!”
二奶奶的眼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止住了,一双被眼泪洗过浮肿起来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辛铁贵:“你还委屈了?!你问问你的好媳妇!她这段时间都偷偷摸摸做什么了!”
见辛铁贵还是难以置信的模样,二奶奶气得想要狠狠抽他一巴掌:“你不信,你不信就自己去县城瞧瞧!”
张氏见实在是瞒不住了,现在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偷偷地在大腿根上重重掐了掐,愣是又挤出好几颗眼泪,她才从辛铁贵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到两个老年人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爹,娘……”张氏眼泪汪汪,脸上隐忍中带着委屈,“都是我不好,铁贵他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呜呜呜……”
说着说着,张氏猛地低头,掩面痛哭,一边哭着,还哽咽地说着:“我、我们修葺了房子,没有了钱,我、我瞧着娘整日担忧,就想着去卖点酱料,赚点钱,可以贴补家用……呜呜呜……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嫁妆,没有拿家里的钱……呜呜呜……”
张氏气息一抽一顿,好似肝肠寸断,但是她吐字清楚,声音低沉却又极具穿透力,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这一段话下来,看热闹的人,心中的那杆秤又往张氏这边偏了偏:人家也是好心,想要贴补家用,而且人家用的自己的嫁妆做本钱……
“而且我不知道酱料能不卖出去,所以我拜托了一个老板,帮忙兜售,我就想着,下一次进城去瞧瞧,如果卖得好,就把钱拿回来给娘,让你们老俩口高兴高兴……如果卖不出,我就索性不提……反正就只是亏了我的嫁妆而已……呜呜呜……”张氏顿了顿,又哽咽着开口道,“只是没有想到,娘会提前知道了……呜呜呜……对不起,爹、娘,我是真的没有打算瞒你们……”
张氏的话总算说完,周围的人,彻底偏向了她,没有人说她的不是,但是也没人敢去触二奶奶的霉头。村里的人都知道,二奶奶的那张嘴,一般人是比不过的。
小琪和魏氏一直藏在人群后面偷偷瞧着,这一场好戏看下来,小琪在心底,彻底为二奶奶和张氏,都贴上了戏精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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