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仅仅穿着普通麻布,却遮掩不住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连脸上那两缕胡须都是如此飘逸。
“姑娘快躺下。”他见易长惜要坐起身来,负着一只手上前。
“这位前辈,您的救命之恩,长惜十分感谢......”
话还没说完,却见他笑着捋了捋胡须,“这你可是谢错人了,你是被阿潋救回来的,我不过熬些药汤罢了。”
“这......”
原来她是被阿潋救回来的。
这位阿潋的叔叔叫逸良,他让她叫良叔。
在良叔的讲述中,易长惜频频惊讶。
这里竟然只有他和阿潋两人居住,他们常年过着这样的山野生活。
吃的就靠打猎和自己种植,药也是自己种的,对付一般伤势绰绰有余。
“良叔,你们没想过出去吗?”易长惜一直以来也想在山水间过咸鱼生活,但从未想与世隔绝。
而良叔与阿潋,显然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不曾,也不会。”说到这个,良叔温和的脸上竟有些坚决。
易长惜自觉不好再问下去,便住了嘴。
“砰——”
楼下忽然传出巨大的砸地声音。
“怎么了?”
“应该是阿潋打猎回来了,长惜姑娘先歇着,我去看看。”良叔离开。
楼下,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赫然放着一头奄奄一息的野猪。
良叔从楼上下来,看着院子里的光景,又看向那个身上衣服有些破烂,脸上有些脏的少年,不由笑了一下。
“阿潋今天怎么弄来这么大的猎物。”
良叔走过去,打量着地上的野猪,绝对不小,那獠牙也粗壮尖利,在山野中绝对是称霸一小方的存在,但现在却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
“煲汤。”少年低低吐出两个字,径直走开,进入一楼的一个房间。
“小家伙。”良叔在原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端着一身仙风道骨,拿出一把大刀。
“老叔也就只能做做苦力煲汤了。”
随后传来真正的杀猪叫声。
楼上易长惜实在好奇,怎么会有人的叫声这么像猪叫的?不是良叔,难道是阿潋?
想着阿潋那副阴郁而纯净的模样,叫出杀猪般的叫声,她瞬间笑出声。
而在这时,房门打开。
“阿潋?原来不是你猪叫啊。”
听着少女的调侃,少年白皙如玉的脸上似乎没有变化,但耳尖却悄悄红了,“叔叔在杀猪。”
“杀猪?哪来的猪啊。”易长惜讶异,随即想到刚刚良叔说的话,“不会是你去打回来的吧?”
少年上前来,又是一碗浓浓的药汤,顺便点了下头。
易长惜简直不敢想象,这样一个白皙少年与野猪搏斗的样子。
“喝药。”少年照例把药喂过来。
易长惜却看见他那原本完美无瑕的手上,明显的划伤。
“你受伤了。”
少年仿若未闻,汤匙放在她嘴边。
“你快去包扎一下,不然姐姐我不喝药啦!”小老弟实在执拗,易长惜只好拿出老姐姐的威武。
可少年却微微低垂眉眼,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怪可怜的。
“好好,我喝了药你就去包扎,好吗?”
“嗯。”少年重新抬起头,一勺一勺喂她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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