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素心祈求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许,东方钰却摇了摇头,对云策道:“云策,择日将素心娶回去吧?”
“陛下。”云策动了动唇,刚欲说些什么,东方钰却适时的摆了摆手,语气霸道而不容拒绝道:“孤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陛下。”素心见东方钰转身离去,忍不住又低唤了一声,而云策却急忙拉了拉,素心的衣袖,语气充满无奈道:“素心,主子隐忍而凄楚的心,并非我们三言两语所能治愈的。”
“我知道,主子的心,只有娘娘能够治愈。”素心一边说着,一边在云策的搀扶下起身后,欲奔出宫外。
“娘娘的心,看似柔软细腻,实则,坚硬如铁,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云策急忙拉住素心:“曾经是,如今亦是。”
“是啊,曾经是,如今亦是。”素心苦涩一笑,似乎觉得自己,适才的行为太过可笑,凭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能够让娘娘留下来。
又似乎她的记忆,飘向了遥远的过去,而无法自拔。
而如今,她秀美的脸庞,只遗留下一种情绪,那是茫然而不知所措。
聪慧如她,可是,于此时,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夜很漫长,但是,它也没有想象的难熬。
不知不觉,晦涩不明的夜,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三妹,既然不能留下你,那么,让二哥送你一程,可好?”二哥目光如炬,似乎,我若拒绝他,那是天大的不孝与混蛋。
“好啊,求之不得呢?”我知道,既然东方钰遵守诺言,放我自由,那么,去西楚的路程,我没必要躲躲藏藏。
更何况,二哥殷切的目光,我也无法拒绝,只是
“二哥,你送我出卞梁城,剩下的路,既然是我选择的,那么,也该由我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我回望着二哥,眼眸深处,有着说不出的坚毅。
“好。”二哥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二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二哥,有空的话,回来看看二哥,也或者,在那边,备好酒席,等二哥去看你。”
“女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歪了歪脖子,莞尔一笑。
“傻丫头。”二哥痴痴的笑了一声:“走吧,我为了备好了马车。”
“马车。”我惊呼一声:“二哥,不要,这次,我想骑马,因为,这样才较英姿煞爽。”
“你啊,二哥,不是怕你累着了。”二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我的头,“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某些人吧?”
“二哥。”我唤着二哥,笑眯眯的拖长了尾音,二哥听了,不免一时有些招架不住道,“死丫头,顺着你,便是。”
“谢谢二哥。”我的唇角,扯着遮掩不住的弧度,紧紧的抱住了二哥。
不一会儿,我看见二哥别院的管家,牵来一匹棕色的马匹,那匹马,看着好好精致,但是,仔细观察他的鬓毛与马蹄,不难发现,那是一匹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马。
我记得昭君生前,有一匹很有灵性的千里马,名唤惊鸿,而这匹马,显然也是不遑多让的。
“好马。”我摸了摸骏马额头的鬓毛,一脸的贪婪表情道:“二哥,好马得有好名来配,那么,你的这匹马,唤做什么?”
“它原本换做犟鱼,但是,现在你是它的主人,这名字,当然也得由你来取。”二哥低头瞅着我,但是,这一刻,我却感觉,他是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犟鱼,犟鱼,很明显,二哥所说的鱼,指的是曾经的韩子鱼,真正的国公府三小姐。
“犟鱼,嗯,我觉得很不错。”我右手托着下颚,状似凝神思考了会,才悠悠道:“嗯,这么决定了?”
卞梁街道,二哥为我牵着马匹,而我亦步亦趋的与他并肩而行,这其间,都是他在絮絮叨叨的给我说教,各种自保的方法。
而我只有不断的点头,连连称是。
曾经,我一直觉得卞梁城很是繁华,地域也很是广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如今的心境有些不一样,我竟然觉得,卞梁城,如此的而这条路如此的短。
短短时分,我们二人,便已经置身在卞梁城的城门口。
“三妹,千言万语,如今,二哥只能对你说一声珍重。”二哥凝神注目着我,眼底如同星空般璀璨夺目。
我将二哥,炙热而美好的目光,尽收眼底,拱手,勾唇一笑:“二哥,我们彼此,彼此,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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