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敲门，于斌摸了一把眼睛，就见宿舍的大门被人给打开了。

头发斑白的老头站在外面，厉声喝到：“于斌，电话关机，怎么回事？”

“报告总教官。”于斌摸出手机，按了好几下。“没电了。”

“行吧，在收拾东西？”

“是的。”

“东西放下，人跟我出来。”

“是。”

于斌应道，手中的大包往那一丢，就跟着总教官出去了。

楼道往上是天台。这里是教职工用的临时宿舍，偶尔也会有人上去晾晒衣服被褥，所以通往天台的大门一直没锁。

咔哒一下，插着的铁销子被人拔了出来。总教官推开木门，带头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大，让人觉得有点冷。

总教官摸出一包香烟，一根递给于斌，另外一根含在嘴里，然后“哒、哒”的打着火机。按照规矩，训练的期间是不可以抽烟喝酒的，但是现在是休息的时候，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抽烟喝酒也不算违令。

火机不是什么好火机，小小的火焰一吹就灭。总教官连着打了好几下，都没有把嘴里的香烟点着。

于斌见状，连忙用手阻挡成一道墙，把那团小小的火焰给护的严严实实。

这回终于点着了，总教官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于斌，示意他也点上。

“快点。”

他含糊不清的说道。

“总教官，还是我自己来吧。”于斌惶恐，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难能让总教官给他点烟？

“我说快点！”

总教官瞪着他。

于斌无奈，便也把脑袋靠了过去。

嘶！呼！

大风下，两人一吸一呼，两道薄薄的烟雾便被大风吹散。

总教官倚着栏杆，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三两两打闹来往的行人。

“军校出来的？”

“高中征召入伍。”

“家里在哪？”

“云贵。”

“想不想回去？”

于斌点头，然后又把脑袋摇了起来。

身为战士，谁不想回家。

但是身为战士，谁又愿意就这么回家。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吧。”总教官掐灭烟头，话语间似乎意有所指。“回去把东西放下，睡个好觉。”

听到这话，于斌脸色一喜，立马立正敬礼：“收到，谢谢总教官。”

“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帮你的人。”总教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校方取消了追责，上面的领导取消了惩罚。等到军训结束，我会把你调到边疆的队伍进行锻炼。这很危险，但也是机会，以后的路，你会比别人更难走。但是相对应的，风险越高，收益就越大。这些东西，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于斌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认真的说道。

“明白了就行。”总教官点头，向着过来的地方缓缓走去。

“对了，你见过他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把头转了过来，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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