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等下次再有人来看李颜宏,这拿东西记恩情,也是记在他们赵家,也不会落在张老头他们这边。
赵胜天算盘打的好,李颜宏却不干了,“我看不用了,我在这住着挺好,知青那边整日的上课,人也多,我过去天天也不方便,再说二春还要叫我一声叔,就是孤男寡女的还能出啥事?”
赵胜天不敢和李颜宏耍派头,和气的劝道,“老李同志,理是这个理,我也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可抗不住私下里村里的人会议论,不为旁的也得为二春的名声着想一下,她将来是要嫁人的,名声不好婆家也不好找。”
赵胜天很会说,直接扯到了二春的终身大事上,可是李颜宏再反对,那就是李颜宏自私,这换成旁人听了这话也不会再反对,可赵胜天却是算错了人,李颜宏那是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哪里会被这几句话就给弄的应下了。
“要是真有人想说点啥,就是我搬走了也照样传,就拿我和王寡妇来说,她就是看我一个人可怜给我送了点旧衣服,村里就传的乱七八遭的,就是你家的丫头以前也常找我去上课,让我认识错误。所以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想说什么你也拦不住。真要为了担心这个就搬家,还不正是坐实了心虚了。”李颜宏说起话的时候嗓门原本就大,他这个时候还是喊出来的,眼睛再一瞪,就像要发火一样,“赵队长,你是队长,真有这样的流言,你就更要压得住,不能怕了他们传的话,那是像旧势力靠拢。”
得,原本只是担心的一件事,被李颜宏这么一扯,就马上归到政治领悟上去了。
赵胜天心下生气李颜宏不识抬举,面上却还要认同的点头,“老李同志说的对,到是我想的狭隘了。”
到底还是有事要求李颜宏,赵胜天也不敢得罪人,可心里憋着气,又在二春的面前落了面子,那就得找回来,眼前的人他能说的也就只有二春,所以就冲着二春去了。
他和李颜宏说完,马上就扭头看向二春,一脸严肃道,“二春,你看看去把你爷找回来,眼下村里出了事,现在村里人可都说是你爷干的。”
“队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被人弄的时候,我爷只是骂了骂,也没有说是谁弄的啊,咋村里别人家一出事就赖到我家头上来了?还是他们心虚啊?我家的事是他们弄的,所以现在自己家出事,马上就认定是我爷干的了?”二春活了两辈子,哪里会被赵胜天给拿捏住,“也不用找我爷回来,现在队长就带我去见人,谁说是我爷干的就站出来当着我的面说,我也和他对质一下。”
二春态度强硬,一副马上就要出去找人对质的样子,赵胜天气的胸口发闷,谁都不是傻子,张家被扔死耗子和栅栏弄错了,是村里人下的手,眼下张老头现在反报复回来,又没有人看到村里的人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偏对张家干坏事的只是那几家,而村里是家家的栅栏都被弄坏了,自然有些人家就不干了,这才聚集到队上,非要找张家要个说法。
赵胜天不得不亲自过来,知道是要白走一趟,也正好借机会把李颜宏从张家搬走的事办了,结果现在好了,这一个个的都不给他面子,赵胜天哪能不气,心下也恨起了张家这爷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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