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矜笑了笑,
“好吧好吧,那你以后每天可小心些,万一云哥儿见你美色忍不住。
至于你爷爷的仇,不用多想,世上有许多事,不是想就能做的,这件事比登天还难。你不必背负这样的包袱,有时候承认自己是个弱女子也好。
就像你姑父,嫁他之前人人都说他脾气不好,待人不好,如今看来不都挺好的么,何须对自己那么严格苛刻。
你爹、你叔父们那些丈夫都不敢想的事,你一个女儿家何必强求。”
赵侍剑咬着嘴唇不说话,只听到窗外呜呜的风声来回往复的响。
“好了好了,睡吧,不要多想。”赵矜温柔抚摸她的背,不一会便入睡了。
赵侍剑却睡不着,眼里闪着不甘的光。
.......
第二天一大早,史从云早早起来,洗漱完毕,然后把满脸不情愿的侍剑叫起来帮他着甲。
小姑娘低着头不看他,看不见表情,不过起床气肯定是有的,不知为啥,史从云就是喜欢这样气她。
着甲完后,还不忘戏弄一下:“你这样东西屋来回跑多不方便,少爷为你着想,以后搬去我屋里睡,每天早晚给我着甲卸甲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被吓得噌一下跑了。
史从云在后面哈哈大笑,转身便出门牵马走了。
......
骑马到了大营门口,栅栏外士兵见他连忙招呼。
史从云点头,下马进大营,先去拴好马,再去校场,准备带着士兵习训。
他带的都是史彦超的亲兵,精锐中的精锐,也是史家亲信,他觉得此时要多拉拢靠得住的亲信,到了战场说不定能找机会救史彦超。
往常这时亲兵们应该已在校场等候。
去的路上却远远听到西营有骚乱嘈杂声,还有不少人往西面赶。
他皱眉,不知发生什么事,便拦住一个士兵问,那士兵兴奋道:“周指挥要刮新兵,我们去看看热闹。”
他脸一下黑了,他知道那个周指挥,想了一下直接到校场高呼,“王仲,带上弟兄们跟我来!”
匆匆带上二十多名精锐亲兵往西营而去。
.....
到了西营,外面栅栏边上已经围了大圈看热闹的士兵,见他来了纷纷让开条路。
西营就在黄河边上,有大片空地,设施简陋,只有外围一些栅栏将地方圈起来,这里是用于训练新兵的地方,再北面驻扎两个营士兵,防止新兵逃跑。
为补充龙捷军中一些编制空缺,年后在郑州招募一批新兵。
来到前面,史从云就看到脸色恐慌的新兵站在场中摸约一百多人
场地最前方有个瘦弱士兵被全身扒光全身绑在一根立地木桩上。
面前放着一个木盆,盆里有把锋利小刀,绑在木桩上的士兵早吓哭了。
指挥周鑫一脸络腮胡,大黑牙,人高马大,厉声对下方新兵说:“这狗东西昨晚想逃,被老子带人逮回来,我知道你们中肯定有不少人抱着同样心思!”
他环视众人,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就让你们死了这条心!再不敢有这样的意!”
说着拿起盆里小刀,贴着绑住士兵的脸比划,吓得士兵瑟瑟发抖。
“你们给老子依次上来,用这刀在他身上割块肉下来。往后胆敢逃跑,都是这个下场!”
周鑫恶毒笑着恐吓:“谁敢把他割死,就陪他一块死,谁下不了手,也跟着一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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