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丹!无脸男,我日你们仙人板板!”施鲢嗓子几乎沙哑,他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直接长大嘴巴,朝一个无脸男的肩膀奋力咬去……
那个无脸男显然没有防备,只听它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施鲢抬起头,将嘴里咬下来的一大块血肉吐到地上。
“老子要吃你们肉,喝你们……”
他瞪圆了眼睛,朝那个惨叫不已的无脸男再次咬去。但也就在此时,一只利爪突然扳住了他的脑袋,然后“咔嚓”一声就掰断了他的脖子。
“施鲢!小余!”我痛不欲生地大叫着,巨大的伤痛让我一阵眩晕,就在我歪倒在地的时候,那个无脸男举起施鲢的尸体,就像快递员野蛮装卸似的将它朝坑底投掷而去。
我双手拄地,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施鲢的尸体就在地上,折断四肢后的鲜血滴下,染红了河底细腻的白沙。
我眼前一片绛红。我的双手拄在被乱脚踩踏的沙土里,就在那个地方,我摸索到一把枪管粗短的手枪。
我一下子把枪抓在手里。
这是一把声波枪,而且很可能就是余以清掉在地上的那把。
我拿起枪,打开开关,刚要扣动扳机,不料一只又沉又硬的脚朝我小腹猛踹下来!
人最容易被打疼的地方,小肚子绝对排第二。无脸男势大力沉,我硬生生挨了一脚,简直觉得肠子都被踢断了。
疼痛刺激得我大脑黑屏了一秒多钟,但我还是咬紧牙关,死死攥着那把声波枪。
踢我的无脸男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肯定注意到了我手里的“武器”,这种武器还没有人用过,无脸男没有防备,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奏效。
它的脚再次抬起来,踩在我持枪的手腕上。
时间已经相当紧迫,我努力忽视腹部的剧痛,几乎用潜意识驱动着食指,让它轻轻勾动了一下
嗡嗡嗡嗡……
我听到一种快速的蜂鸣声。这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焦躁,整个大脑里就像炸了锅的鱼群,好像有无数信息在神经元里狼奔豕突。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儿把胃里的东西喷将出来。
嗡嗡嗡嗡……
我忍住痛苦,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再次扣动了一下扳机,又“咕咚”一声栽到地上。
脑袋一阵生疼……不光是声波的噪音吵闹,我的颅骨好像也撞到了什么硬物,磕得脑仁阵阵胀痛。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刚才撞到的是一个无脸男的脑袋。
我一骨碌爬起来,这才发现刚才人山人海的场景消失了,光秃秃的河道里,躺着的都是无脸男的尸体。
更远的大马丘下还站着一群人,不用说也知道那是迟到的堂兄一伙。
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跌跌撞撞,绕到大坑的斜坡那边,然后沿着斜坡冲下去。
我爬上坑底的尸体堆,那里躺着的都是上午还活生生的人。他们肯定参加了芦桥公园的活动,然后被堂兄带着“转战”这里,然后被无脸男包了饺子,残忍地杀害……
钻心的伤痛让我脚步踉跄,我摔倒在尸体上面,然后又爬起来,没走几步就再次摔倒了。
施鲢躺在那里,他的胳膊已经被拗断,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他一声不吭,再也听不到他那种有些烦人的吸溜鼻子的声音了。
就在他的旁边,余以清睁大眼睛躺在那里,她的嘴角左边微微上扬,依旧是一副冷艳的样子。
他们都算是我的战友,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也有悲欢离合,也有喜怒哀乐,也有一点点小情绪,更有一些些小向往。他们从来没有视死如归,但该做事的时候更没有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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