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鸟的尸体被送去尸检,林瑛和我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市局。
看来我之前判断可能错了。警方搜查了老鸟的房间,里面都是一些顺手牵羊、溜门撬锁偷来的赃物,他看上去只是个小贼,平时也接点儿杂活儿,似乎还没有犯过什么杀人越货大案的迹象。
我和林瑛垂头丧气地回到市局,刚推开会议室门,就看见沈喻坐在椅子上,正不停地写写画画。
“找到老鸟了吗?有什么发现?”她头也不抬地说。
“老鸟死了。”我精疲力尽地回答说。
“啊!”沈喻显然有些惊讶,但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
“不能再这样了。”她站起来说,“刚才我又找到金满山,问了他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他认识曲江和古钟的过程。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借的事儿,他们是通过黑工中介自动找上门来的。他是老大,没空管这么多事儿。不过每个新加入的小弟他都会看一眼、问几个问题,以防是对手或者警方派来的卧底。
“第二,我问了他曲江和古钟在接女孩前做的活儿。据金满山讲,如果有小弟刚刚加入,他们就会被派出去,像大眼贼似的四处打杂。金满山这个人比较有想法,一旦取得了信任,他会让这些小弟去几个据点轮岗,好熟悉业务。
“当然,对于关键岗位和他的老巢,他总是n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比如收租子的事儿,好几年只有药瓶儿独自在干这份活儿,因为其他人想法多,金满山并不信任。
“第三个问题,就是那些草乌头的来历。金满山说草乌是泡药酒的药材,因为有毒,药店控制严格,不好搞到手。所以他找了个药农,一下子买了好多,都堆在友成六楼那里。
“还有其他几个问题,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想想,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首先,毒杀曲江和偷窃尸体的肯定是两拨人,曲江是在死亡之后,才被无脸男或是什么人拖走刻字。
“这说明偷尸刻字的人一直盯着曲江,所以才会在他死后及时出现,运走尸体,在额头上刻上淫邪两字,这也如实地反映了曲江的罪孽。
“其次,就是药瓶儿的事儿。曲江和老鸟带洛小苘来魏阳,以及药瓶儿失踪是同一天,虽然现在一区垫子里头骨的检测还没出来,但可以推断,那就是药瓶儿的头骨。
“再往上推,就是曲江和古钟与者的纠纷,曲江想做生意,古钟支持他,两个人借了,然后陷入利滚利的恶性循环,最后被逼着,不得不去做种种违法的事儿,为的是打工还钱。”
林瑛点点头说:“没错,这就是贯穿始终的三件大事。”
“但在别人的记忆里,曲江和古钟的事情都是支离破碎的。金满山只知道他们是供自己使唤的小弟洛小苘认出曲江是伤害自己的恶人老师和同学知道曲江是个淘气孩子,而古钟却一直在挽救他至于老鸟,大概知道的更多,但是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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