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挨了一顿打,身上有些淤青,对于小年轻来说,这都不是事儿,何况刘东鸿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床,拿出手机,拿出黄页,拿出准备好的纸和笔,开始逐个打起电话来。多年以后,这叫电话营销,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名词。
窝在家里,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手机又没电了,只好停下来充电。接着中午的时间,便出门找了寻了个地摊儿,吃了两大碗抄手,算是午饭,马上又回屋,准备继续工作。
刚进门,就听见手机嘀嘀地叫了几声,打开一看,移动公司发来的,手机欠费了。
这下才恍然大悟,靠,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自己的手机是宋理的号,在上海用那是长途加漫游,电话费一块多一分钟,自己这打电话的节奏,那受得了这么高的费用?要是这么下去的话,一天就得几百块的电话费,靠!
于是,又出门去找卖电话卡的地方。出门没走几步便有,选了一个比较极力的号码,交了500块电话费,算是解决了一个大事。
回到屋里,换上新的电话卡,打了个电话给那慧芝,询问了一下公司里面的情况,那慧芝便一一进行了讲述,一句话,一切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刘东鸿放心多了。
末了,又让那慧芝往自己宋理的电话号码里面交了500的电话费才作罢。
下午又是忙碌的,从两点开始,一直打电话到5点多才结束。
躺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的一天的工作,几乎没有什么收获,只是确认了几个客户的地址而已。
打电话成功率很低,基本上不太可能找到企业相关的负责人,但要确认一下对方的地址还是可以办到的。刘东鸿有研究着打电话的话术,遇到男士该怎么开场白,遇到女士又该怎么来说开场白独自一人在脑子里不断总结者一天的得失。
虽然从客户的角度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收获,但是从电话营销的角度来讲,却收获颇丰,经验便来自于每一次的实践以及不断的总结提升!
就这样,刘东鸿大概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挨个把黄页上的客户打了个遍,本子上记录了好几百条通话记录,包括客户名称、地址、所属行业、联系人、联系方式、打电话聊的内容等等,而且还给每个客户进行了登记划分,哪些客户是需要二次联系的,哪些是需要上门的
整理客户资料也是一件颇为耗费时间的事情。等做完这一切的工作,便会进行第二轮甚至是第三轮的电话联系,有些客户也会开始上门拜访了。
尽管效果不是很好,但这么十几天来,还是得到了一些上门拜访的机会。
这十几天中,左眼镜来过隔三差五便要过来一趟,只是叙旧,刘东鸿没有再和他喝酒狂欢了。时间紧迫,成本又高,刘东鸿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工作获得突破,这不是空话,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去拜访的第一个客户便是一个造纸厂,距离很远,都快接近江苏省的地界了。
整个上海地区地市平坦,但靠近江苏的地方,有一些低矮的小土丘。整个造纸厂就坐落在一个小土丘旁边,面前便是长江。
看着周围一片郁郁葱葱,风景宜人,很难想象,这是造纸厂所在的地方。印象中,职场周围的生态一般都不咋地,这也算是一个特例了。
来到职场门口,很自然被保安拦下。在经过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刘东鸿摸出手机给之前联系的办公室人员打了个电话,保安才放行。
职场很大,进入大门之后,又不步行了好几分钟才来到办公楼前,办公楼大厅里面,居然还有一道关卡,保安守在大厅门口,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本子用以登记来访者信息。
做了登记之后,保安电话联系刘东鸿要找的人确认了一下才放行。
敲开办公室门,迎面过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你就是联系木材那个那个什么”
刘东鸿赶忙接话:“对对对,我就是。林老师你好!我是刘东鸿,从宋理过来的,我们是专门从事木材贸易的。”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刘东鸿得知了对方姓氏。
年轻人并没有把刘东鸿迎进屋,而是闪身出来道:“我是办公室的,负责一些基础工作,木材的事情我们这里不负责,我带你去采购部。”
“谢谢林老师!”
刘东鸿便跟着林老师一起再上了一层楼刚走出楼梯口,便看到远远的角落里有一个显眼的门牌:采购部。
敲开采购部的门,林老师便对立面的中年妇女道:“祁部长,这是刚才我给你讲的那个贸易公司的人,专门做木材供应的。”
祁部长扶了扶眼镜,斜着眼睛“哦”了一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先坐一下,我处理一点急事。”
刘东鸿点头哈腰的应诺,便坐在了面前的沙发上。
林老师自然告辞而去。
说来也还算是自己运气颇好,刘东鸿是按照黄页上的电话打过来的,正好是林老师接的电话,听到林老师的口音有点像蜀省人,刘东鸿便多唠叨了几句,可能是出于大家都是蜀省人的缘故,林老师便告诉刘东鸿,他们纸厂一直都有木材采购的需求,说自己可以引荐一下,正好现在厂里面又这方面的采购打算。
运气,纯粹是运气,能电话联系中碰到一个蜀省老乡,实属不易,关键是对方还愿意帮忙引荐,就更加难能可贵了,这么多年的销售生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顺利就能见到陌生的客户的领导,刘东鸿心里庆幸。
祁部长翻看了一会儿文件,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用余光瞟了一眼刘东鸿便专注的打电话去了。刘东鸿一直注视着她,对她这个动作,显然是看的清楚的。
刘东鸿还是面带微笑坐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坐着。
祁部长约摸四十来岁,齐肩的短发卷曲着垂下,很干净,又有些亮闪闪的,显然是啫喱水之类的喷了不少。一副金丝眼镜挂在高高的鼻梁上,瓜子脸,典型的南方女人,婉约大气
至少,从感官上,第一眼对祁部长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也许因为对方是女人,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也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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