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蔺清川的伤已经包扎好，常言搀扶他上了马车，厉恒澈跟在后面上去。

“常言，驾马回府。”

“是。”常言来到马车前，和小厮配合着驾马前行。

其他护卫该藏的藏，该骑马的骑马，跟随在马车后，有序前行。

厉恒澈掀开纱帘，望一眼葱绿茂密的丛林，眸光一闪，放下纱帘，又开始和蔺清川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按你所说，教你识字的那个老乞丐，也曾教你读过各种书，算得上是能文能武，那你就甘心在上将府做个护卫或者打杂的吗？”

“甘心。”

“为何？本公子见过太多像你这般能文能武的人，却没有一个甘于人下的。”

“我飘无定所，也时常有了上顿没下顿，无所谓在哪的，能有口饭吃就成。”

蔺清川说完，低头看一眼身上干净工整的衣裳，这是那个叫常言的护卫给他换上的，还说这是大公子的意思。

厉恒澈注意他的目光，解释道：“我妹妹爱干净，你做我妹妹的护卫自然也要穿的干干净净的。”

蔺清川有些意外，抬头看着厉恒澈，问道：“那我以后，就是大小姐身边的护卫了？”

厉恒澈失笑，“你是我妹妹买下的，当然是我妹妹身边的人，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本公子让你做个打杂的？”

蔺清川确实是这么想的，“我确实以为大公子会让我打杂。”

厉恒澈想了想，问道：“是方才那句话让你有了这种错觉吗？”

蔺清川轻轻点了点头。

厉恒澈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垂下，抿唇一笑，又问：“我问了你这么多问题，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蔺清川直截了当，“没有。”

厉恒澈换个坐姿继续追问：“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身边的护卫又迟了几步才出现？”

蔺清川眨了一下好看的桃花眼，诚恳回答：“下人无权过问主子的事情。”

“谁告诉你的？”

“老乞丐说的。”

厉恒澈听着，越发好奇老乞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说了什么？”

“……太多了，一时间说不完。”

厉恒澈略微思量，换个方式问：“他最看重一个人的什么？”

“品性。”

“他是不是很喜欢你这个小辈？”

“是。”

“他现在在哪？我有空可否去拜访一下他？”

蔺清川蓦然脸色一变，眼神流露出忧伤，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