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琴,你就告诉我吧!我只想去看看她,我和她已经是阴阳相隔的人了,我也明白这个事实。”
“唉,既然姑爷想知道那我便偷偷告诉姑爷吧。就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处荒地上,芳儿姑姑的坟前仅是立了一块石头,并没有立碑。”
“多谢!”
代程明终于知道了他妻子被埋在哪里的消息,不过又觉得有些伤悲,为什么,这不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望着远处碧蓝碧蓝的天,再看看如今尚书府里荒草丛生,花花朵朵开,总有种凄凉的感觉。府里没有一个自己想念的人,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大夫来了!”
家仆终于把大夫给请回来了,他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是不敢看向尚书代程明的双眼。完了完了,表小姐在这里摔倒了,大人肯定是要责怪他们的。
大夫正在耐心的为尔琴诊脉,他眉头几乎是要拧成了一条白线,“怎么脉象如此奇怪?姑娘摔到了脑袋,怕是要留下病根了。”
代程明:“什么?快点给她开药。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治好她!”
大夫也是一个劲的点头,他也不敢说什么啊。人家让帮忙治一下,那他肯定是要治的。大户人家给的出诊费高,他又怎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大人请放心,老夫一定给姑娘开最好的药材,不过也请这位姑娘要配合老夫的诊治才是啊。”
“您放心吧,尔琴很听话的。”
“那老夫去开几副药材,早中晚都一碗水左右即可。”
大夫收回了放在她手上把脉的手帕,又轻轻地的放到了自己的药箱里。
代程明疑惑,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怎么大夫不同我们说说看尔琴到底要不要紧?还是大夫医馆里生意太多了,所以就忘了?”
大夫行了一礼,又道:“不瞒大人,近来京城之中大病小病的人多了些,所以老夫也是不能安歇啊。这位姑娘情况有点复杂,想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代程明:“这不行!既然来了我尚书府就不可这般置气。尔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谁负责?”
大夫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不负责谁负责?不过他不敢说出口的,有的话仅限于留在心里。
“大人,姑娘这是不小心摔到了脑袋。而至于有没有摔伤脑袋老夫也不敢断言啊,她现在看起来无事,可是将来有事无事老夫也不敢猜测啊。”大夫又解释道。
“那就没有法子立刻治好了?”
“应该没有!”
代程明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这可是他芳儿的亲侄女,他不能对着她不管不顾啊。
大夫迟疑了一下,又道:“若是老夫的师父在这里想必可以有办法,不过师父他神出鬼没,几乎是可遇不可求。这个,老夫也实在是帮不了大人了。”
代程明:“敢问您的师父是?”
大夫神气了一下,又万分得意的抬起了头,笑道:“在下的师父医术精湛,可谓是有枯木逢春之力,老夫也只能告诉你,她姓梨。”
代程明眉头一皱,梨,这个姓氏他一想到便想到了一个人。
“小雨?对了,小雨医术好!若是能找她来给你看看,兴许会好一些。”
“大人,你你你,你认识我师父?”大夫哆嗦着手,又问道。
代程明点点头,他何止认识啊。不过说来惭愧啊,他实在是不敢多说,生怕日后被小雨知道了他自己也会觉得脸上无光的。
大夫老脸一红,他更是难堪啊。他不过是随意一说而已,谁知道尚书大人竟然认识啊!
糟了糟了,人家姑娘还没有答应收自己为徒呢!他现在告诉世人自己的师父是她,估计被她知道要追着自己打吧?
大夫和代程明相互看了一眼,这熟悉的眼神让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回事?自然是不敢多说她的事情呗!
生怕只要再多说,就要穿帮了!
“老夫医馆里还有事,大人派个人随我去抓药即可。老夫先告辞了!”
“您慢走。”
“谢谢大夫。”
大夫几乎是脚下生风,没一会儿便溜没影儿了。啥跟啥啊,看来日后不能随便提人家姑娘的事情,不知道的还好,知道的给人家姑娘丢脸啊。不管何时,人家可否没有答应过要收自己为徒啊。
家仆也是小跑着才跟上了这大夫的步伐,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老头,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尚书府里代程明把尔琴给安顿好了以后便觉得没啥事了,他刚刚坐在书房里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闷闷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回想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想不到究竟是哪一件事情能让自己这般忧心。抬头间看向了那副山水画,他抿嘴笑了笑,这是他的芳儿陪他一起画的。
当时两人都喜欢诗词歌赋、名家之画,也是因这副画而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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