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还在屋子里作画的代程明了,他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这只山鸡,粗粗画了个大概的轮廓后他便发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怎么自己好像都画不出人家的那只山鸡的神态呢?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自己连根羽毛都不知道该如何着色。
咳咳,刚刚一口气答应了要给暮雨画一副山鸡图的,看来现在是要被人笑话了。
“山鸡啊山鸡,你怎么就这么难画呢?”代程明自言自语着,没料想却被刚刚走进来的潘安听到了。
潘安低头笑了几下,随后说道:“怎么,程明要画这只鸡?”
“嗯。”
“那我劝你别白费了。”
“为何?”
“你是画不出的。”
代程明不相信了,他会画山水图,只是唯独这山鸡图有些令人费心。
但是不能这么打击他啊,他还要在女儿面前表现一下的。
“老潘,谁说我画不出来的?”
“呵呵,你可知道这山鸡图的来历?”潘安笑道。
“你说说看。”
“咳咳,听好了,这山鸡图乃是前朝文书所画,虽然不出名,但是他的画功真是十分了得的。”
“我画功也不赖啊。”
“我实话告诉你吧,人家那位文书可是常年隐居深山,这见过的山鸡比你吃过的家鸡还多呢!”
“那也不能因此就说我这画功不如他啊!”
“那好,人家文书已经九十多了,这临走前留下了一副水墨丹青,据说还送进京都献给了皇上呢。”
代程明这才突然想起来,原来那位轰动一时的岭南文客在这里!
“可是予老先生?”
“就是他!”
“怪不得,当时圣上还十分欢喜那副画呢,现在把它挂在了长生殿里。”
“所以啊,你想想,你还够他来么?”潘安笑道。
代程明他不服啊,同样是文书,我一定可以比你画的好的。
“我知道了,老潘你先出去吧,我要继续作画了。”
“你……!”怎么这么忘恩负义啊!
“也罢,你慢慢来吧,虽然你画的那东西很难看。”
“老潘你什么意思?”
“没没没,这不是激励一下程明你嘛。”
“我要画一只来送给雨儿的,就算再难看,那也是我画的不是?”
“文书所言极是。”
“算你识相!”
“对了,暮雨去了哪里?”潘安觉得奇怪了,怎么又不见她了。
“和阿宁出去了吧。”
“什么?你居然让她们待在一起?”
“有问题?”
“就阿宁那臭脾气,待会把你女儿打一顿就不好说了。”
代程明立刻放下了笔跑出去,潘安还想说话的,可是代程明冲的太快了。
他四处看了看,这个衙门里人也不多一个,其他的几个捕快都和县太爷出去了。
“雨儿?你在哪里啊?”代程明大声喊道。
“别嚷嚷,让人听见了不好,这儿是衙门!”潘安在后边喝道。
“我的雨儿去了哪里?”
“这衙门也不大,我们去找找吧。”
代程明的这次是真的担心了,想着今日中午她被人诬赖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窝囊。
“程明,这边没有,要不我们去阿宁的住处看看?”
“快带路。”
虽说代程明来这衙门几天了,可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叫阿宁的女子住在哪里呢。
“跟我来。”
代程明跟了上去,他们来到了阿宁的住处。
只见这两间低矮的房子都紧锁着门,那窗户更不用看了,也被封得实实的。
“雨儿!”代程明拍门大喊道。
“难道没人?”
潘安觉得奇怪了,他也上去敲门了。
“阿宁,在么?”
“看来没人在里边啊,我的雨儿又去了哪里?”
“先别着急,我们再四处看看。”
代程明和潘安又在衙门里转了转,发现还是没有暮雨的身影。
潘安气喘吁吁的跟在代程明后边,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跑得要散架了。
“程明,你家姑娘不会是被阿宁带去卖了吧?”
“她敢?”
“怎么不敢?你看你平日里和她就是水火不容的,这借机报复也不是可能的事啊!”
潘安这番推测让代程明觉得挺有道理的,他心里更加焦急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
“继续找人啊!”潘安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我还要哭?那又不是我女儿。”
“你!回头再跟你算账!”
代程明又跑出来衙门,刚刚好碰上了回来的县太爷。
“见过县太爷!”
“不必多礼。”
“谢县太爷!”
“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是这样的,小女刚刚还在这衙门里,这转眼人就不见了,我也是心急着想要找到她。”
“哦?那小姑娘还能飞了不成?”
“县太爷说笑了,小女贪玩,但是我怕她迷了路被坏人骗了,所以这才有些匆忙。”
“原来如此,那你去找她回来吧,刚刚好我也有事要和她说。”
“不知道县太爷找小女有何事?”
“这个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把那小姑娘带来就是了,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县太爷慢走!”
“嗯。”
潘安匆匆的跑了上来,他也看到了县太爷,但是却没能正面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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