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跟着张捕快一路向城东走去,二人路上说说笑笑。
张捕快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一路上向他讲述了自己吃完那些补药后是如何如何的威猛,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停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杜良听得津津有味。
张捕头的家住在城东,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一家露天面馆前,毕竟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张捕快大方的请杜良吃面。
然而,刚刚坐下不久,杜良就看到了六夫人的身影。
看到六夫人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她竟然进了一家药铺,而且是一个人。
六夫人生病了?
杜良有些好奇,刚才还在大堂上啼哭呢,怎么出来之后直奔药铺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待他一碗面吃完后,六夫人才离开药铺,手中提着一包药材,杜良觉得有些可疑。
“张大叔,你先吃面,我去那家药铺看看。”
“去药铺?”
张捕快一愣,大声道:“壮阳药我家里还有很多,你不用买。”
“我……”
杜良差点一个跟头摔死在路边,惹来后面张捕快哈哈大笑。
你个老色痞,大庭广众之下就开车……杜良来到刚才六夫人去的药铺中,看到柜台上的老郎中,开门见山的问道:
“刚刚钱府六夫人来这里看什么病?”
老郎中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警惕之色:“你是谁?”
杜良指了指另街道对面正在吃面的张捕快。
“我是衙门府的人,看到没,是那个捕快让我来询问的,你若是敢隐瞒,就是妨碍公务,我现在就抓你入牢。”
虽然张捕快没有穿差服,但在子午县当差这么多年,大家自然是认识他的,再联想到近日钱府的命案,老郎中立马信了八分。
“大人息怒,刚刚钱府六夫人来我这抓了一副安胎药,说刚刚在衙门府受到了惊吓,所以才来的。”
“安胎药?”
六夫人怀孕了?
杜良一愣,随即恍悟,难怪在公堂上一听到要被打入大牢,六夫人就吓得花容失色,原来是有了身孕。
“六夫人腹中胎儿有多久了?”
老郎中歪头想了想:“从脉象来看,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月……”
杜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突然有点可怜钱老爷了。
钱老爷明明得了不孕不育,这点杜良很肯定,所以孩子断然不是他的。而六夫人又是两个月前进的钱府,自然也不是牛子仁的,那么……孩子是谁的呢?
不知道钱老爷的坟头上是不是长满了青草,哦,应该还没下葬呢。
“怎么样,病看好了?”
张捕头吃完了面看着他调侃道,谁知杜良却是突然抬起头。
“张大叔,咱们再去钱府看看,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张捕快皱了皱眉头,还是答应了。
反正他今天休沐,闲着也是闲着,钱府和他家又是一个方向,刚好顺路。
不多时,二人来到钱府附近,远远的看着钱府大门上挂着的白灯笼,唏嘘不已。一生无子嗣,虽有六房妻妾,但真正的亲人只有一个瞎眼老娘,现在又被戴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哎……”
杜良暗道人生无常,仰头叹息时突然看到钱府隔壁的大院也修的十分气派,忍不住问道:“钱府隔壁的院子是谁的?竟也这般气派!”
张捕快看了一眼,酸不拉几的道:“那是王福成的院子,能在钱府做管家,自然少不了油水,可比我们这些捕快舒服多了。”
“王管家?隔壁老王?”
杜良的声音拔高了几度,甚至带着破音,随即惊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孩子是谁的了。不对,大叔……快和我回衙门,我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
张捕头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措手不及。
很快,二人重新回到衙门府,好在郡主等人还没有离开,此刻正在大堂中谈论事情,看到匆匆忙忙跑回来的杜良和张捕头,众人都楞了一下。
“老张,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吴师爷的脸色很差,以为他不死心想赖账,顿时怪罪在张捕头身上。
“我,我……”
张捕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能尴尬的看向杜良。
这时,杜良终于喘匀了气。
“我知……我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
吴师爷闻言顿时讥笑出声:“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那牛子仁已经认罪了,你竟然还不服气,难不成你觉得人不是他杀的?”
杜良狠狠瞪了他一眼。
“杀人的自然是他,但如果我说还有一个隐藏的更深的幕后真凶呢?”
“荒唐,你分明是输不起,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吴师爷眼中露出厌恶之色,话音落下,立马有两名捕快走进大堂。
“慢着!”
婉宁郡主突然开口:“你说还有幕后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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