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露磨磨蹭蹭,粗使婆子拿过扫帚拍打在易云露的屁股上:“还不干活吗?看老娘不打死你!”
婆子手下一点没有留情,易云露身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好,此刻被打痛得要命!
她痛得叫唤两声,又招来一顿毒打,只好哭哭泣泣的认命去打扫厕屋。
易云露心中默默的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她拿着笤帚,有一下无一下的扫着地面,目光突然被一些白白的东西吸引。
待她看清楚那是蛆虫时,吓得大叫一声从厕屋里跑了出来。
粗使婆子嫌弃的看着她:“叫什么?叫魂儿啊!”
易云露小脸惨白,指着厕五断断续续的说:“有、有好多虫子!吓死人了!”
粗使婆子白了易云露一眼:“厕屋里有蛆虫,多正常的事儿啊!怕什么怕?它们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不由分说,再次把易云露推进了厕里面。
“这里、这里、这里,全部都要打扫干净!”
“是做事儿,还是挨打?自己选吧!”
易云露想起那打得皮开肉绽的板子,吓得哆嗦了一下。
算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还是扫厕屋屋吧!
易云露忍着满满的恶心,再次走进厕屋里。
可惜,厕屋里不仅有蛆虫,还有嗡嗡乱飞的苍蝇。
粗使婆子看着手忙脚乱的易云露,不屑的冷哼道:“矫情!下人不就该做这些事吗?大小姐以前对你那么好,不知道感恩,还敢对大小姐下毒!呸!真是心肝脾肺都烂了!黑了!臭了!”
这一天,可以说是易云露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
等她打扫完厕屋,天已经黑定了。
李婶打着火把,将厕五检查之后,勉强算易云露通过了第一天的任务。
易云露跟着李婶回到院子里,本以为可以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谁知道李婶将她推进了柴房。
“大小姐说了,你这种劣迹斑斑的贱婢,就只配睡在柴房里!”
“这是你的晚饭!”
易云露接过李婶递过来的野菜糠团,再透过月光看着一地的稻草,眼泪哗啦就流了出来。
“哐当!”
柴门被李婶上了锁,易云露靠在门板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爷爷,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我好害怕啊!”
可惜,她心心念念的爷爷无尘子,此刻正被恶梦缠绕。
梦中,无尘子又变成了一直老鼠,被猫狗追杀。
无尘子跑得气喘吁吁,一会儿被猫咬断了尾巴,一会儿又被狗踩断了小腿。
他稍微跑慢点,就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悬在头顶。
为了活命,无尘子只能在梦中不停的奔跑。
易云兮洗漱完毕,躺进了被窝里。
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都被打发了出去,易云兮拿起老天爷给她的盒子,轻轻打开拿出了一块光洁温润的和田玉。
她的手轻轻的在玉石上摩挲着,不明白老天爷给她送一块玉来是什么意思?
她是拿玉来雕首饰,还是刻一尊玉观音送人?
大概是白天太累了,易云兮随手取下木簪,与和田玉放在一起。
她的手就那么搭在玉石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易云兮很快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睡梦中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她的枕头边,和田玉上流光一闪,玉石和木簪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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