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转身指了指,几个小太监手里的木匣子,殷勤道:这是昨日陛下的赏赐,老奴给您送来了。”
说完用袖角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盛夏笑道,“真是幸苦公公您了。”
这张公公嘴上虽是殷勤的很,可脚下却是纹丝不动,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盛夏迟疑了一下,这才领会了了他的意思,按惯例,主家都是要赏这些公共们一点茶水钱的。
不怪人家没动静呢。
她急忙戳了戳身边的入画,小声催促:“别愣着啊,拿银子来!”
入画冲她眨巴眨巴眼,一脸不舍得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盛夏手里。
盛夏看着指甲盖大小的银子,眼睛瞪的溜圆:“再拿再拿!”
入画低着头,极不情愿的伸手去摸,半天才又拿出一小块来。盛夏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张公公,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
转身一把扯过入画的钱袋。伸手进去抓了抓,里面除了铜板还是铜板,没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盛夏硬着头皮把手里几个碎银子塞在大太监张公公的手里,心里只求佛祖保佑,张公公可千万别嫌少。
张公公虽然没有低头去看,但是只一过手就摸出了分量,就这二两不到的银子,还不够自己一壶茶呢。
心里不乐意的很,可爱于面子,又不好说什么,是好带着一脸嫌弃,虚情假意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盛夏也是个明白人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看来这点钱是不够的,要想让张公公把东西送进物去,还得在拿点出来。
再说堂堂战王府,给这么点赏钱确是是寒酸了些。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盛夏咬了咬牙拔了头上的银钗,塞到了张公公手里,做作道:“一点意思,还往公公笑纳。”
张公公也不推脱了,笑眯眯的把盛夏的钗子揣进袖子里,这才假意客气着:“哪里哪里,我让这就他们给您放到正厅去。”
说完他扭头看着太阳地里的四个小太监,“别愣着了,快给咱王妃送进去啊!”
几个小太监急忙朝屋里走去,小心翼翼的把赏赐摆在桌上,张公公这才像盛夏告了辞,带着小太监们这才屁股一晃一晃的离开了王府。
太监们走后,盛夏就把入画提溜进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入画,“你身上就这点银子?”
堂堂王妃,居然就这仨瓜俩枣,传出去真是不够丢人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入画反倒冲她的直瞪眼睛,那表情,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入王府这小半年,王爷不待见盛夏,压根儿没有她们主仆二人的月例银子。
可偏偏盛夏又是个挥霍无度的主,胭脂水粉要顶好的也就罢了,衣服非云锦不穿,首饰不是最贵的她看都不看一眼。
照她这个花钱法,来时带的那五千两陪嫁要不是入画精打细算着,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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