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居然有旁人在,刚刚泫然欲泣的女子,立刻尖叫一声跑掉了。
回头望了一眼跑掉的顾敏,孟子骥又重新把冷冷的视线放回坐在槐树后一动不动的隋润曰主仆二人身上。
看了眼隋润曰腰间别着的武成王府玉牌,他冷笑一声:“成娴格格金安。不成想,武成王府的礼教是教人听墙角的吗?”
想起刚刚孟子骥和那女子间涉及到婚姻嫁娶的暧昧对话,带着被人发现的羞恼,隋润曰想都没想,骄横地冲孟子骥回嘴说:“那孟首辅家的礼教,就是教人尚未婚嫁之时,孤男寡女纠缠不清嘛?!”
“你!”孟子骥终究是武将,指着隋润曰你你你了好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气得哼了一声把手背在身后。
纵然是别人引他来此,但毕竟他和未婚女子私下交谈确实是有违礼数在先,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你什么你!”隋润曰只觉此时心情不爽,就想向孟子骥大发脾气。
她撩撩自己凌乱又沾着泥点的发丝,觉得此刻真是丢脸丢尽了。
隋润曰从没在人前犯过大错,如今竟破例做了这种事,还被人发现了,还是被孟子骥发现的。
她心里难过极了,不想再说话。
两人沉默间,孟子骥才仔细打量起隋润曰。
他看到她腰间的玉牌时就已经知道,慕严说的不错,那日的隋富贵就是隋润曰。
今天的她比之从前,妆容更加精致,唇脂涂得更加鲜艳,配上她大气端庄的容貌,犹如锦上添花,更叫人挪不开眼。
今天她没戴那个红珊瑚的银步摇,却戴了十几只别致且形态不一的金钗。
满身的珠光宝气,这毫不掩饰的贵气,看到的人都能猜到是她成娴格格。
孟子骥原以为自己会讨厌这样的隋润曰,可这些老气的钗环佩戴在她身上却毫不违和。
仿佛她生来就应该是满身荣宠,极尽奢华的。
孟家勤政廉洁,孟子骥也一直遵守家训,不贪不抢以民为先。
可如今看着骄矜俏丽的隋润曰,他心头隐隐有些想当个左首辅那样的贪官了。
那样才能把全天下的宝贝,都送给她吧。
没准岳父也更喜欢……咳咳,想偏了。
摇摇头回过神来,孟子骥注意到了隋润曰浑身的泥点。
虽说她白净的脸蛋上沾了泥显得更加脆弱惹人疼爱,可还是让人为她感到不悦。
干干净净的姑娘,就应该在光下一直干干净净的。
联想起刚刚传出来说的左相府小姐摔在泥地的事,成娴格格与她交好,想必是为了护着好友,才弄脏自己的吧。
孟子骥心下了然,想为自己刚刚的无端恼怒道歉,顺便拉她起来时,隋润曰就自己拍拍衣裙站起来了。
“我就不在这儿打扰孟公子的好事了。恕我们武成王府没家教,失陪。”说着,隋润曰朝孟子骥扯出一个敷衍的笑,也不行礼,拉着珍珠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边走边抖抖自己衣袖,腮帮子鼓得老高。
望着她的背影,孟子骥有些不知所措。
两米高的大男人站在原地,竟叫人看出几分拘谨的感觉。
隋润曰和珍珠拿好衣服回程的时候,孟子骥已经离去了。
路过刚刚两人互相呛声的地方,隋润曰有些闷闷的。
什么嘛……自己和偷摸和红颜知己聊天也就算了,还说她没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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