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顺着抓刀子的方向,顺势流到了姜拾的指缝里。
湿湿热热的,还有些黏糊糊的。
这好像和姜拾预想到的不一样。
耳光呢?掐喉咙呢?
干嘛不一样了啊?
姜拾恍恍惚惚的盯着男人的眼睛,这次他没有动怒,反而还浅浅的仰起了唇。
欧阳华裔就感觉姜拾不一样,这下终于明白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他自嘲轻笑了声,“小拾,你终究不肯原谅我是吗?”
姜拾仰天大笑了声,眸里满是水雾:“欧阳华裔,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你做的哪些事值得我原谅?是你带外面的女人在我和刚出生的婴儿面前运动?又或是洗了我的记忆?到底、你到底哪里值得我原谅啊?哪里啊?”
姜拾哽咽的几乎再说一句话,就要丧了命似的。
欧阳华裔的种种,真的让姜拾没办法去原谅他。
孩子,记忆,还有姜拾那条残缺的腿,让他没办法去原谅这个杀人犯又或者是渣男。
这十年,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这次噩梦终于醒了,是时候该进去下一个噩梦了。
欧阳华裔嗤笑了声,“小拾,你的反应我预料到了的。”
此刻欧阳华裔说什么,姜拾都听不进去,只想把刀子再往深里插,直至刺穿心脏。
他一命呜呼的混合鲜红的血躺在床上,她也将床尾的刀子插进自己的心口,下辈子,他们就不要再相见了。
想着,姜拾面色狰狞的抓着刀子的手转了转,作势就又要再往心口的插,这次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刚才那一下,是欧阳华裔试探姜拾的,她插进去了,就让她出出气,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这次就不一样了。
刀子只插进去2cm左右,就被欧阳华裔一个翻身,双手抵住了姜拾的脖子,用力的掐紧,一字一句道:“姜拾,第二次我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说完,欧阳华裔冷笑了声,拔了后背的刀子丢在地上,又一脚踢开床尾的刀子,现在全身心和姜拾运动了。
……
事后,欧阳华裔抱着姜拾去浴室洗了个澡,今晚就睡在这了。
男人从身后将姜拾圈在怀里,紧紧再紧紧的圈住,好像姜拾是什么熊娃娃似的,力度再怎么大都不疼似的。
姜拾只觉得恶心,反胃。
忽然欧阳华裔像似想起了什么,他又紧紧的将姜拾圈紧了了一个力度,将头凑近姜茶的脖子处,闻着她淡淡清香的发丝,在她的脖子处任由热气忽出,语气莫名也带上了一丝祈求,“姜拾,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这么拧?”
他刚才是说他对自己很好吗?他的好表现在哪?将自己关在这个地下室十年?还是洗了她的记忆?还是自己喝了酒耍酒疯然后出手打自己?又或是带别的女人回家逼自己和她共同侍奉他啊?他对自己的好到底表现在哪里?!
姜拾压制着心里那股就要爆发出来的火,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任由欧阳华裔就那样抱着她。
欧阳华裔没有听到姜茶的回答,像是被这种气愤空虚的有点喘不过气。
他坐起身来,冷峻的脸没有一丝丝变化,抬手拍了拍姜茶的脸蛋,蓝眸深情的盯着缩成一团的小人,冰冷的开口:“你要是再做傻事,我有的是办法救回你,然后继续折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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