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五你好好说说,那后来的刺客是如何用这瓶子里的丹药,救活那个中刀的刺客的越详细越好!再把刺客说的然山派也说与我听!”
“桑口?我线仔好得很!”
赵婉柔贪婪的一口啃在白面炊饼上,然后狠狠吮吸了一口老张烹调的菜汤,小脸蛋鼓鼓的对赵婉仪说话,活跃的差点没把嘴里的吃食喷出来。
赵婉仪取了布巾给赵婉柔擦了擦嘴角的菜汤,脸上依旧满是担忧。
“你这就忘了?那天你背上被那该死的刀客,砍了这么大一条口子!现在你背后还有一道印子呢!”
看着赵婉仪的比划,赵婉柔小脸纠结,把嘴里的吃食往肚子里猛咽,随后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说道:“我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啥。”
“疼”
两姐妹沉默了片刻,赵婉柔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吃食上去了,当即要把有她半个脸大的面饼往嘴里塞。
“你小心点,引路人说你的伤还没好全。”
“有吗?我觉得我啥事没有!”
两姐妹笑闹两声,气氛虽不错,但言语间全然没有她们这个年级该有的天真活跃,顽劣自由。
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
李维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是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带恶人什么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好人。
对这个世界越了解,李维越觉得自己训练赵婉仪姐妹俩当杀手这事,做得属实好,好得不得了,好的顶呱呱。
启朝类比唐朝,那么唐朝真就全是包容的盛世吗?
不,唐初的残酷细说起来,根本不是李维这个原现代人能够想象的。
这一点从接受能力就能看出来。
赵婉柔姐妹俩对杀人的抵触并不强烈,这并不是强盗子女的独有心态。
启朝人的心态大多如此。
盗匪,乱兵,饥荒,瘟疫,隋末之后,可以说如今的启朝人无论男女老幼,多多少少都经历过天灾人祸,有些人甚至可以说是见过真正的人间地狱。
李维如今手头沾染的血,可能及不上人家千百分之一。
而李维之前的人生,更是连看别人杀猪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所以李维杀人之后能被他自己的内心折磨一个月,且需要通过极为残酷的杀戮与疯狂来使得他快速适应一些。
但现在他还是都不敢过多深思,疯狂之后剩下的部分,还是得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过滤沉淀。
而赵婉仪姐妹俩,只需要几天就能缓过来,且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含糊。
过些时日,说不得就直接抛之脑后,想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因为这些残酷,目前是这个世界的普遍现象。
而李维让她们去做杀手,杀人,对她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能让她们更快的适应这个世界。
“姐姐?”
“嗯?”
赵婉柔一声呼唤让不知在想什么的赵婉仪回了神。
“之前说的然山派弟子,我们去城里找找吧,湛阿兄的任务还有十天,若是找到一名然山弟子,从他手里买些丹药也好啊。”
“不行,引路人说了,益州再过三月会有门内高人来此处开门派小较,且过些时日会有新弟子来这里。
这几个月我们需得好好修行,到时就算拿不到名次,能入了一些前辈的眼也好过去找什么然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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