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我没偷,这是我自己的孩子!”王大姐眼神闪烁,扭动肥胖的身躯,狡辩着。
“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们,如果不说……”刘缘说着,向小怪发送命令。
“嘻嘻!”
空灵的笑声回荡,小怪脑袋一晃,整个身躯变幻,眨眼间,一张占据半个房屋的狰狞巨口出现。
“嘎嘣!”
巨口猛张,闭合间,身边木床消失,再张口,吐出满地碎屑,狰狞大口向王大姐接近,满口森然的尖牙反射寒光,粘稠的液体滴落。
未等再有动作,王大姐脑袋一歪,也晕了。
再扔一个水球,激醒王大姐后,刘缘重新问话。
这回老实多了,将刘缘问的话一一道来。
问完话,刘缘挥手敲晕王姓妇女,将其丈夫泼醒后,故技重施。
双方说的都差不多,知晓了真相的刘缘,不理会晕倒的两人,毫不犹豫的将襁褓抱起,起身离开小院。
河边。
刘缘抱着婴儿,站在空无一人的河边,有些发呆。
一阵特殊的香味传来,刘缘鼻尖动了动,顺着香味寻去。
破旧的房屋内,一口凹凸不平的大铁锅,下方有个奇怪的陶罐冒着烈烈火焰,浓郁的蒸汽弥漫,阵阵香味从锅内飘出。
“吱呀”
漏风的木门被推开,刘缘抱着襁褓走进,看着满地的河鲜壳,呆了一下。
“师弟,回来了?”师姐扔掉手中的螃蟹壳,打着招呼。
“看你的样子,应该查清楚事情的经过了。”二师兄从锅里捞出只近尺大,通红的龙虾,看向刘缘抱着的婴儿。
“吃,吃,一起吃。”疯女人背着孩子,将河虾连皮放进嘴里,看着刘缘怀中的襁褓,又摸了摸自己背后,口齿不清的说道。
刘缘寻了位置坐下,从锅里捞了半天,才捞出只拳头大小的螃蟹,将之扔回锅里,看了一眼疯女人,觉得她应该听不懂,便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娓娓道来。
前段时间大旱之时,许多村庄重新建设河神庙,以求河神降雨。
而求雨,则需要祭祀,有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传闻,祭祀河神用美丽女子与孩童,效果最好,于是,便有村庄开始如此祭祀。
王姓妇女得知后,又总能见到疯女人的孩子,渐渐动了心思。
由于自己的孩子,与疯女人的很像,便买来同样的襁褓,哄骗女子。
哄骗的理由很多,比如孩子应该一天吃几次,怎么抱能更好,什么时间需要放下孩子等等方法。
人有一种心里,对于自己关心的事,在你不知道如何做的情况下,当有经验的人告诉你怎么做,不管对与错,都会去尝试,尤其是信息缺乏的年代。
得逞后,将之调换,以襁褓中有一块红布为由,证明是自己的孩子,又将女子的孩子藏起,表示孩子不在自己这。
村民们自然不会向着疯女人,从此她没了孩子。
而那对夫妇回去后,将孩子放在了一起,由于襁褓一样,红布又被扔了,在去他村的途中,孩子弄混了,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疯女人的了。
商议下,他们随意挑了一个送走,留下了另一个婴儿暂养。
说完,刘缘看着依旧兴奋嚼着吃食的傻女人,叹了口气。
“那这孩子怎么办?”师姐吃完了所有的大个螃蟹,杵着下巴问。
“交给她吧,万一是她的呢?”刘缘沉思片刻后,看向二师兄开口。
“交给她吧,毕竟很可能是她的孩子。”二师兄也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由二师兄出手,将孩子还给女子。
他们想让女子换个地方,可是她不知什么原因,呆在这里不肯走,最后,三人无奈离去。
三人离开后,女子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抱着婴儿轻轻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将豁口长刀放在婴儿身侧,口中喃喃自语:
“宝宝呀,这是你爹爹的刀,宝宝长大后,一定会成为像他一样的侠客。咦?你爹爹?你爹爹说等我们,他在哪呢?宝宝呀……”
刘缘三人踩在河面上,快速前移。
“师兄,你怎么不施展法术,看看到底是谁的孩子。”师姐撇嘴问。
“我也没学啊!”师兄笑着回答。
“师弟,你在清异司呆过,你应该会吧?”
“师姐啊,你们在宗门都没学,我怎么会?”
三人渡过河流,向州府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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