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筱默默叹了口气,又说,“大姐姐之前虽是国公府嫡长女,栽了跟头,若能放下傲气,找个没人认识大姐姐的地方,或许将来还可以生儿育女”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元薇拧着眉,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撕烂了元筱的嘴。
元筱摇头,“我我只是好心劝劝大姐姐,毕竟咱们都是姐妹,时候不早了,刚才父亲赏了我一些绸缎,我年纪压不住颜色,这就去挑几匹送给大姐姐。”
元薇冷嗤,“好意领了,三妹妹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丢下一句话,元薇扭头就走,元筱在背后看着元薇急匆匆的步伐,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一会让人给大姐姐做几件衣裳。”
“可大小姐并不领情,小姐怎么还”
“在府上也待不了多久了,总归是我这个妹妹的一番心意。”元筱舍得下本钱,几匹绸缎罢了,打赏给元薇又何妨。
元国公府内一下子多了不少流言蜚语,元薇只要出现,总会瞧见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还没等元薇发怒,人就匆匆离开,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惹的元薇十分不快,去给元国公夫人请安时,元国公夫人神色也是淡淡,一旁的元晚干脆不搭理她。
次日,元薇竟瞧见了元晚和元筱站在一块有说有笑的,元筱态度谦卑,和从前一样,对元晚上十分恭敬,没有半点傲气。
“二姐姐花容月貌,戴这支珠钗极漂亮,不像是妹妹,资质卑陋,人人都瞧不起我是个庶出提上来的。”
越是这样说,元晚越是高兴,“都是自家姐妹,又何必这样谦虚呢,你也是嫡出了,不再是之前的庶出了。”
“嫡出又有什么用,我母亲娘家无依无靠,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对外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我比不得二姐姐,提起京都城贵女一定有二姐姐一份,我还记得二姐姐当初还没有定下婚事之前,媒婆险些把门槛都给踩破了,二姐姐才华横溢,貌美如花,将来还要多多仰承二姐姐照拂一二。”
元筱低着头,语气柔柔的,一味的吹捧元晚,元晚得意的笑了笑,“这倒是不假,你放心,回头等我出嫁了,一定让母亲给你找一个好婚事。”
元筱故作欣喜,“多谢二姐姐。”
“这支红玉簪瞧着不错。”元晚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锦盒中,一眼就看中了红玉簪。
“这”元筱故作迟疑,元晚挑眉斜了一眼元筱,“怎么,舍不得?”
“不不不,只要是二姐姐瞧中的,我都舍得,只是这一支红玉簪是要送给大姐姐的,我瞧着大姐姐这段日子憔悴不少,外面流言纷扰,大姐姐心里一定很难过。”
“她有什么可难过的!”元晚嗤笑,二话不说就把簪子戴在了发鬓上,对着镜子瞧了瞧,果然很漂亮,“一个被休的女人,最好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找个院子待起来,整日瞎晃悠什么呀,不成体统,要不是她,元国公府何至于这么丢脸?”
“大姐姐?”元筱一抬头就看见了元薇冷着脸站在廊下,立即替元晚辩解,“二姐姐心直口快不是有意的,其实二姐姐也很担心大姐姐,大姐姐可千万不要和二姐姐计较。”
说着,元筱转头又对着元晚说,“二姐姐,快和大姐姐赔不是。”
“呸!”元晚啐了一口,下巴一抬,“我并未说错,人尽皆知的事儿”
“啪!”
元薇上前对着元晚就是一巴掌,“蠢货,到现在还不清醒,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元晚猝不及防的被打了,捂着脸有些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元筱立即上前拉着元晚,“二姐姐,我瞧瞧可有受伤,没留下什么痕迹吧,过几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呀,都肿了。”
“你闭嘴!”元薇冷着脸斥责元筱,眸光发狠,吓得元筱两腿发软,语气带着几分哭腔,“大姐姐,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有诋毁大姐姐的意思,只是”
“诋毁了又如何,你算个什么东西,整个国公府都因为你一个人丢脸,怎么还有脸站在这指手画脚!”
元晚气急了,手指着元薇,“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死了算了,丢人现眼!”
元薇喉咙发紧,“你说什么!”
“年纪大了,连耳朵也不好使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元国公嫡长女,你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一巴掌我记着了,以后咱们不是姐妹了!”
元晚早就看元薇不顺眼了,这会直接爆发了,元薇气的倒仰,她处心积虑替元晚保住这一门婚事,接过元晚不领情,还反过来怪她,目光一斜,瞧见了元筱脸上隐隐约约的笑意,一股怒火冲上脑仁。
“我何时害过你,她才是别有用心,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元薇耐着性子,她刚才就是一时冲动,糊涂了,才会动手打了元晚,这个妹妹,元薇一直都很疼爱的。
性子也摸透了,吃软不吃硬,这一巴掌的打下去,元薇早就后悔了。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若是真为了我好,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冲了府上的晦气!”
元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元筱在背后追着,留下一脸愤怒的元薇,气的元薇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几日后
元国公夫人莫名病了,而且没有什么征兆,连宫里的御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元薇蹙眉吩咐,“再去找些大夫来。”
找了一波又一波,仍是无济于事,琴夫人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夫人这是怎么了,无端端就病了,前两日瞧着气色还挺好的。”
元国公夫人的娘家也来了不少人过来瞧,如今就住在府上,虽对琴夫人不屑,可琴夫人姿态摆的低,人也是个静柔的性子,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来,干脆就忽略不计。
“瞧着好像是中了邪祟,我还时常听见母亲嘴里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不若找个得道高人过来给母亲驱驱邪吧。”
元晚拉着舅母的手,故作一脸担忧,这话听的元薇下意识眼皮一跳,看向了元晚。
“什么邪祟?”
元晚哼了哼,没理会元薇,又说,“不止是母亲呢,就连我这些日子,身子也有些不爽,浑身不自在。”
“瞧着小脸是瘦了不少。”舅母心疼的拍了拍元晚的手。
琴夫人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国公爷这两日也是浑浑噩噩,夜里时常被梦魇吓着,若真有邪祟,不如找个道僧试试,但愿夫人能早些醒来。”
元晚点点头,表示认可了琴夫人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元薇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局,专门针对她的,她敢肯定,只要来了得道高人,这邪祟一定是自己!
“舅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母亲的性命着想,还是请高人过来指点一二吧。”
“舅母。”元薇上前一步,打断了元晚的话,“母亲身子本就孱弱,有些都是病了,这次的病来的有些凶猛异常,不如再多观察几日,说不定会有好转,京都城的名医无数,咱们还可以再请。”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是巴不得母亲醒不过来吧,再耽搁几日,万一母亲有个什么好歹怎么办?”元晚毫不客气的怼元薇,“人人都提心吊胆的的关心母亲,你却拦着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安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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