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上了那一艘大船,登上甲板立即就有人招待,“二位公子”
“找几个姑娘谈个曲儿。”
萧湛大方的丢了一绽银子过去,接待的人见状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儿,忙不迭的叫人去安排,上了二楼船坊,对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安排好了一桌好酒好菜,萧湛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递入薄唇中浅尝,眉带笑意。
“不知魏兄打算如何引这一条鱼儿上钩?”
魏姎瞥了一眼不远处隔着一道屏风,几个莺莺燕燕正在谈曲儿,都是一些红尘艳曲,不堪入耳,魏姎听的眉头紧拧,但很快就介怀了。
“近日我得了一种香,名字叫思情,闻过三五次之后,会令人念念不忘,郑国公世子贪恋女色,必定会中招。”
萧湛了然一笑,赞赏的看了一眼魏姎,眼前的少女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令人出其不意。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让魏姎找到了机会询问,郑国公世子近日贪上了一个叫芙蓉的姑娘,连着半个月都来船坊听曲儿,芙蓉长得漂亮,才华横溢,本是落魄家族的官家小姐,家中犯了事才会被迫sn到了霓虹坊。
郑国公又是出了名的严厉,不许不三不四,身份低微的女子到郑家,郑国公世子又不敢忤逆父亲,只能私底下偷偷尝鲜。
芙蓉姑娘卖艺不sn,且才华横溢,骨子里还有一股傲气,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见着的,也是霓虹坊的招牌,若要见着芙蓉姑娘一面,要么花大把的银子,要么就要以才情打动芙蓉姑娘。
约了船坊的管事的,要求见芙蓉姑娘一面,不一会,那边就出了难题,要一个时辰内临摹出一副江山寒夜图。
江山寒夜图是一代画圣的名作,画风细腻,又不失磅礴,多少人只能画其表面,内涵却达不到一两分,真迹早已经消失。
魏姎眉头拧的直打结,她压根就没见过什么江山寒夜图,更别说临摹了。
“真迹我倒是见过一次,略有几分印象。”萧湛慢悠悠的开口。
魏姎眼眸乍亮,看向了萧湛,“湛大哥可否指点一二?”
“人是你要见的,我只是来凑热闹的,若是办砸了,反而对不住你。”
听萧湛这么一说,魏姎就知道这戏有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亲自端茶倒水,“这是哪里话,就算是见不着芙蓉姑娘,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我怎么会埋怨湛大哥呢。”
见她收起一身的刺儿,娇软可人,有了点小女子模样,萧湛心里莫名很受用,也没继续吊着她。
“伺候笔墨!”
魏姎麻溜上前研磨,给萧湛充当下手,萧湛提起一支笔,抓过魏姎的手,将人带入怀中。
“湛大哥?”魏姎惊呼。
“你要不要见人?”
一句话让魏姎安静了,两个人凑的很近,萧湛大手包裹着魏姎的小手,笔墨在白色宣纸上游走,魏姎聚精会神,只是头顶上方时不时的传来鼻息的扑洒,酥酥麻麻,还有些痒,魏姎有些不淡定了。
魏姎身子娇小玲珑,被圈在萧湛怀中,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一些缝隙,姿势有些暧昧。
不到半个时辰,魏姎眼睁睁的看下身下宣纸上,跃然出一副大气磅礴的江山寒夜图。
“这是前朝帝王在战乱之际,分散了注意敌军注意力,命人将心爱的妃子护送离宫,那一夜骤然大雪纷飞,那妃子一出宫门就被敌军乱箭射死,前朝帝王深受刺激,便疯了,对外却宣称战败,一夜江山易主。”
笔墨下,一座城池上站着一抹身影,直勾勾的望着城下倩影,外有敌军,内不安稳,整幅画看上去有些肃穆,孤寂。
魏姎唏嘘,“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一代帝王为了个女子,想必那女子一定极漂亮吧。”
“六宫粉黛无颜色,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搁置了最后一笔,魏姎似乎能感受到画中人物的悲哀,还有无助,国破人亡。
吹干了墨迹,卷起画卷交给了管事的,等了莫约半个时辰左右,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魏姎手中握着酒杯,正要一饮而尽,却被萧湛一把抽走,换上一杯热茶。
魏姎微愣,还没搭话,进来一名绝色清丽的女子,直勾勾的看着萧湛,“刚才那一副江山寒夜图可是公子所画?”
萧湛摇头,下颌一抬看向了魏姎,“是她画的。”
魏姎摸了摸鼻尖,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她自认样貌长得不错,可和萧湛站在一块,显得过于秀气了,男子气概还是欠缺,远不如萧湛那样一眼夺目。
芙蓉转眸将目光落在了魏姎身上,一脸惊讶,“公子”
“早就听闻芙蓉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芙蓉粉面,一代佳人。”魏姎清了清嗓子,故作沉声。
芙蓉微微笑,对着魏姎俯身,“多谢小公子抬举,这幅画可否赠给芙蓉?”
“画要拿走也简单,不过有个条件。”
芙蓉先是一喜,紧接着秀眉微蹙,犹豫了片刻,她长得漂亮,追求者络绎不绝,想给她赎身的rn有人在,只是芙蓉一个个都瞧不上,宁可落身在红尘烟花之地。
只是那一副江山寒夜图,堪比真迹,是这些年芙蓉见过最逼真的一副,芙蓉又不忍心放弃。
“小公子请说。”
魏姎起身,“芙蓉姑娘放心,这桩小事一点也不难,我这个卖香料的,近日才到京都城,想在京都城扎根,霓虹坊赫赫有名,若能有芙蓉姑娘相助,一定会事半功倍。”
拿出预备好的思情,递给了芙蓉,“我要你三日之内都用此香染衣,三日之后,这幅画自然就归了芙蓉姑娘所有。”
“仅是如此?”芙蓉一愣,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的准备了。
“不过提前说好,此香,不宜过多的人闻见,三日之内,还请芙蓉姑娘少接纳贵客,一两个足矣。”
芙蓉到底是在烟花之地呆了一段时间,聪明的没有多问,接过了思情,微微俯身,“小公子放心,芙蓉明白。”
丢下一句话,芙蓉起身离开,这事算是办妥了,郑国公世子花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包了芙蓉整整一个月,芙蓉除了给郑国公世子谈曲儿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眼看着天色渐亮,耽搁了一夜,魏姎眼眸松懈,冲着萧湛眨眨眼,又打赏了一些银子给今晚上谈曲儿的几个姑娘,听了一夜,耳根子都软了。
“时辰不早了,湛大哥若是要留下,我就先走一步了。”魏姎开口。
瞧瞧,又一次过河拆桥,说的就是魏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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