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挑眉往她面前走了几步,带着不解的语气,说道:“棠棠,你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明知故问,但在这一刻被晃上头的温若棠耳朵好似一剂猛药。
脑海中是梦中画面,现实亲眼所见还是大为震撼,温若棠手指捻了捻,想动还不敢动。
殷湛好整以暇看着她,挑眉说道:“棠棠,你怎么了?”
眨眼努力把脑海奇怪的画面清空,温若棠才尴尬一笑,收回视线:“没事。”
矜持矜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现代那些把戏又不是没看够。
殷湛怔然过后就是一笑,意味不明的道:“以那就麻烦棠棠帮我上药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旖旎想法。
温若棠悄悄拧了自己大腿一把,使自己彻底冷静,她挂着微笑,说道:“好,我现在就帮你上药。”
这到底是上药还是折磨,温若棠想发问,又觉得像殷湛这种性子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看来,自己上辈子的修炼算是白修炼了,一点都控制不住!
殷湛坐在炉火旁,背向着温若棠。当温若棠看到那个一条长长丑丑的伤痕时,怔然过后就是心疼。这条疤痕从一侧的蝴蝶骨划到腰际,过了这么久伤口才慢慢愈合结痂,可想而知当初这个伤有多深。
这人还真是受这么重的伤也不知会一声,就知道自己扛着。
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指,轻轻的随着疤痕滑下,她轻声道:“疼吗?”
殷湛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说道:“不疼。”
下一秒,她的指腹轻轻划过伤疤,依稀能听到她心疼的叹息。
“棠棠。”
知道这条疤痕难看,也听出了她的心疼,殷湛僵着身子,道:“棠棠,已经快好了,没事的。”
屋内有火炉烘着,说冷不冷,温若棠心疼过后,拿来药膏,仔细的帮他涂抹在伤痕上。
指腹带着凉凉的药膏铺在后背,殷湛再一次后悔自己的愚蠢决定。这哪里是上药,这简直就是折磨!
好不容易等温若棠上好药,殷湛迫不及待的穿衣服。温若棠把药膏收起来,殷湛那边就已经利索的把衣服穿好了。
“你这衣服穿的倒利索,仔细别把药膏粘在衣服上。”
话才刚说完,殷湛就朝她幽幽看了过来,手一抄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附身过去。
不合时宜,再继续下去必定无法收场。
慌乱中温若棠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道:“殷湛。”
半响,殷湛抬头深深吐了几口气,收缩着双臂抱紧她:“棠棠,没事,伤疤已经好了。”
这是让她别心疼吗?
埋在他的胸膛,温若棠几乎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小声道:“我知道了,我能起来吗?”
这话一出,不知是殷湛尴尬不晓得开口,还是如何,一时两人无话。
起来自然可以起来,殷湛没动,也没回答她可以还是不可以,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立不安,温若棠动了动要站起来。
“棠棠!”
殷湛几乎是咬紧牙关,声音带着威胁:“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站起来呀。
没谈过恋爱也见过猪跑的温若棠瞬间为她刚刚那愚蠢的动作后悔,红着一张脸解释:“我起来吧,你刚敷了药。”
殷湛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搭在腰上的手有些恼怒的捏了捏,恨恨的道:“你先去外头等我。”
说罢,松开温若棠,起身转了过去。
室内情况太过危险,温若棠忙不迭的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出来外室,温若棠拍着发烫的脸蛋,深吸几口气,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上个药嘛,心虚什么!我什么没见过,嘁。”
她后怕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还在为自己在美男面前控制住自己而高兴,转瞬就想到一个问题。她漫不经心的喝着水,一双眼滴溜溜的扫向内室:“殷湛,该不会”
他们还没有过父母那关,未成亲也无法有肌肤之亲。殷湛也是个成年人,要是真做点其他的也能理解。她身为一个现代人,思想不古板,对此非常能理解。
怪只怪今日自己被这破梦迷了头动了手,不然殷湛这种人,怎么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摸着发麻的唇,温若棠有些不爽的托腮等候。
片刻,殷湛神色如常的从里边出来。
“殷湛,你这么快就好了?”温若棠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她这倒得茶还没喝完呢,这也太快快快快了吧!
殷湛不明所以的挑眉,清了清嗓子,点头:“好了。”
他用内力压制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又不用做其他,自然就快了。
本想说什么,触及到殷湛英俊的面容,温若棠觉得自己不能玷污他,把心中疑惑埋了起来,面不改色道:“那我也要回去了。”
“我送你。”
冬天天黑的比较快,再说马车不好走,还是早些回去安全些。
殷湛有公务在身,这段时日都没有去富贵村,他让人把殷老太太以及翠香的厚袄子包了几件,放上车,这才让温若棠驾着马车离开。
本来他是想让府里的小厮去赶马,但温若棠说到了富贵村,小厮还要抹黑回来,天寒地冻的会生病,坚持自己回去,殷湛才没勉强。
温若棠出了镇,赶着马车朝富贵村行驶而去。
到家日头还早,把殷老太太跟翠香的厚袄子送过去后,这才把马车上的其他东西整理出来。
两间房换上新被褥以及新毛毯后,天已经擦黑。
现下天气冷,温老三除了白天寻菜园以及照顾村尾的鸡鸭猪外,倒也没什么事情。晚饭是温老三做的,喊吃饭时,张大娘那边也做好了饭,遂殷老太太跟翠香留在隔壁用饭。
难得一家三口吃顿饭,温老三拿出温好的酒倒了半碗,细细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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