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眉一抬,意味深长地问:“你给染一个?”
“好了,淮哥,不开玩笑了,谁挑唆的打赌?”沈莜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有点可惜。
黑色的多好看啊,白色太骚了,气质不坏也变坏,没看见那么多女人盯着他不眨眼么?
谢淮说了一个名字:“陆琉花。”
“我就猜到是他。”沈莜冷笑,遇到那位爱玩儿的陆三少准被坑,上次还在拍卖行跟她抬杠呢。
谢淮看了她一阵,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直到红灯变绿,后面的司机长按喇叭催促,他才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发动车子上路。
送她到了沈家庭院门口,谢淮打开车顶透气,看向车外,耳边猝不及防响起一道很轻的声音,如同一片羽毛:“徒弟?”
“嗯?”谢淮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表情未变,脑子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嗯?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莜越过手柄凑到他耳边,故意趁他放松戒备的时候试探,没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她坐了回去,解开安全带探身下车,“没什么,我回屋了。”
背后的谢淮坐在车里,手搭着窗口偏头看着她。
直到沈莜进了门,谢淮燃了支烟,收回视线,有点不安。
女朋友的心思是真活络,稍不注意就掉她挖的坑里了。
当初纯粹一时兴起,加上不想让别的男人骚扰她,他才在她的收徒贴下面留言,成了她的小徒弟。
谎言和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总有溃散的一天,女朋友知道真相会不会发火,他还真不清楚。
…
沈莜进门直奔老六的院子。
傅导的片子首映礼,沈斯御作为主演肯定要到场,她来看看他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端走,我不喝!别再送来了!”
刚一进门,洒着汤的碗飞了过来,沈莜及时躲开才没被砸到,眼睁睁看着那只碗摔在地上,裂成几瓣,陶瓷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沈斯御,你整天不好好养伤,发什么疯?”沈莜的心情本来很不错,被沈斯御动不动就摔东西的臭脾气影响,扭头瞪着躺在葡萄架下的某人。
自从被诊断为脑震荡,沈斯御的戾气越来越重,时常翻脸,明知道这样惹人嫌,他还是控制不住胸腔里的火,一茬一茬往外冒。
看到沈莜走进来,沈斯御阴冷的神情化为了诧异,看起来还挺委屈,“老三,你可算来了,她们非逼着我喝排骨汤,嫌我好欺负是不是!”
院子里除了几个女佣,在厨房帮忙的秦昕也在,被沈斯御吓得不轻,看到沈莜,悄悄躲在她后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莜,你哥哥是不是对我这个新来的阿姨不满意?”
“别多想,他就这臭毛病。秦姨,你还没吃饭吧?快去餐厅,别管他了。”
沈莜有点过意不去,本想给秦昕找个轻松的活,净受了沈斯御的鸟气,瞧把阿姨吓的。
秦昕弯下腰,把地上的瓷片捡起来。
这段日子,她一直担心做的不好,被沈家解雇,再也找不到这么轻松,待遇还好的工作,沈莜的话总算给了她一剂定心丸。 谢淮眉一抬,意味深长地问:“你给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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