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抓着藤蔓荡下来,轻盈一跃,稳稳落了地,围着血树一圈又一圈慢悠悠走着,眸光泠澈,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做,才能让千年老树重新开花结果呢?
思索良久无果,沈莜吩咐:“所有人听着,这棵树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每天派两人轮流看守,把它好好保护起来。”
“是,三爷!”
沈莜转身走入了神龛里。
堆积如山的财宝金银已经被搬空,全都运往沈家的地下室,连地上的金砖都被撬走了,堪比土匪进村,雁过拔毛,什么都没留下。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很好,这很符合沈莜一贯的作风。
掀开帐幔,沈莜走近神台。
香案后放置老祖宗真身的地方整齐地叠着女帝的朝服。
锦衣红黑相间,像大红嫁衣,其上安放着镏金凤冠。
旁边是白衣公子的衣服。
想必是沈香菱和沈梨白两个老姑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好的。
想起她之前被女帝的领口划伤,中了毒,沈莜伸手拎起朝服,准备吩咐人把衣服拿去烧掉时,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沈莜低眸一扫,弯腰捡了起来。
高尔夫球直径大小的玉佩,镂空的设计,雕刻着精细的图案,上下两只展翅的凤凰正好形成一个完美的圆。
“玉?”
这块玉平平无奇,表面还有一丝细微的裂痕,沈莜也算博览群书,横看竖看,找不出它有什么价值。
触感冰冷,像是摸着一块冬天里的寒冰,奇怪的是,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女帝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没见过,居然对一块玉这么宝贝,随身带着?
沈莜略一思索,将玉佩收了起来,又拎起白衣公子的衣服抖了抖。
遗憾的是没抖出什么东西。
沈香菱取来一只金盆,沈莜将两件衣服丢进去烧掉,偏头吩咐:“待会儿把盆也拿走。”
老姑子挺好奇:“三爷,您之前分明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怎么一夜之间……”突然改性子了?
沈莜望着逐渐变黑变焦的衣服,挑眉笑说:“活三十六岁,和活七八十岁能一样?”
之前她将这种身外之物看得很淡,是因为生命短暂,她只想做有意义的事。
现在不一样了,钱多香。
出了神龛,沈莜准备走人,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重新踏上了树,踩着粗壮的枝丫仔细观察了一遍。
按理说春季开花,夏季成长,秋季果实落地,这棵老树茂盛粗壮,不该是死树啊?
匕首一挥,一截新抽的枝芽落在白皙的手中,她要好好回去研究研究。
抓着藤蔓,沈莜正要荡下去,视野内有什么东西快速从身侧的树枝上窜过。
她扭头,看到一只胖成龙猫的松鼠。
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摆荡,小手捧着一颗干巴巴的坚果。
松鼠缩着肥嘟嘟的身子,和沈莜对上眼,黑豆似的小眼懵懂又胆怯。
沈莜没见过这么胖的松鼠,稍稍挪了一下脚。
小家伙受了惊,抱着坚果在枝丫上跳,钻入足球大小的树洞里。
沈莜踩着枝丫走过去,脚下站稳,眼睛往洞里瞄。
胖松鼠贴着窝里的“墙壁”站着,腮帮子里塞得鼓囊囊,小表情极度呆愣,肥肚子一突一突软绵绵的很想让人rua一把。
再一看周围……
好家伙。
满满一窝的菩提子原籽,被松鼠当成零食,囤满了整个树洞,无处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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