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呢,谁知道你还当真了。”沈莜拉高毯子,蒙头大睡。
沈嘉亦:“你……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飞机降落。
恢弘大气的白墙黛瓦极具中式园林风格,厚重的大门外,穿着马褂的管家霍九看到人影,低声交代了几个手下几句话,忙走过来。
“三爷,您回来了。”
沈莜往门里走,“吩咐下去,不用忙活了,我谁都不见。”
“是,我这就派人收拾一下您住的屋子。”霍九恭敬地弯腰。
沈莜看了一眼身后心虚望天的老二和老五,转过头来,“怎么不早收拾?又偷懒了?”
霍九擦了擦汗,“六少爷吩咐了,谁都不许进您的院子,更不允许动里面的一根草,不然要我们好看。”
“你们是听沈斯御的话,还是听我的?”沈莜顿住脚步。
霍九忙说:“当然是听您的!只要您在沈家,全都是您说了算!”
言下之意,沈莜在外不知道是生是死,谁都不敢得罪了沈斯御这尊佛爷。
沈寻欢想起老三院子里的景象,为了不被迁怒,主动提议,“老三,你先去我那儿坐坐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沈嘉亦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他看来,老三和老六打起来才好呢!
他抱着胳膊笑,“别啊!老三,老六把你的花都拔秃了!好像还是谢淮送你的呢!你不先进去看看?”
“把我的花,拔秃了?”沈莜忽然笑了一声。
从上飞机前她就没看见沈斯御,沈莜看向一旁的夏让,“你是不是知道老六去了哪里?”
夏让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别开脸,“别问我,我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沈寻欢媚笑:“哟,有情况啊!”
沈嘉亦小鸡啄米式点头:“有情况!”
沈莜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指着霍九吩咐,“扣三个月工资。另外,去走廊上顶着盘子站四个小时,水一滴都别洒出来。”
“是,三爷。”霍九不敢不听,下去准备了。
小老大一生气,老二和老五不敢再瞎嘚瑟,怂得不行地跟在她身后。
夏让默不作声地走在沈莜身侧。
到沈莜住的地儿,他抬起头,大老远就看见门前的两排樱花被砍成了半米的矮桩子。
整整一百米,全秃了……
沈寻欢忽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哎哟,我突然有点肚子疼,估计是大姨妈来了!”
沈嘉亦看到沈莜的表情就害怕,点头道:“我也来了……呸,我是说我肚子疼!”
沈莜:“谁都不许走。”
老五和老二:“……”
俩人一脸蛋疼的表情。
沈莜摸了摸被拦腰砍断的树桩,不需要进门也知道她的院子是什么场景。
“老二,去给我准备一把电锯,大点的。”沈莜冷笑着说。
沈嘉亦瞬间不疼了:“喳!”
一刻钟后。
嗡嗡嗡——
在老二的欢呼和老五的惊呼中,沈莜无视迸溅的火光,亲手锯开了沈斯御的院门。
身后的空地上,老老实实跪了五十个“涉案”的同伙,头顶着一盘浅水,战战兢兢往上看,生怕洒出一滴来。
沈莜无视女佣们惊恐的眼神,穿过两进的院子,看到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的混蛋,大步走过去。
沈斯御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睛里,戏谑低笑:“老三,终于肯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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