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厌烦么?
并不。
傅斯年反倒觉得喜欢极了。
他的眠眠嘛,就应该恃宠而骄,反正他也甘之如饴。
“乖乖,别哭了。”傅斯年微微叹息,站起身,双肩轻压,把秦眠抱起,随后自己坐到椅子上,让秦眠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管白景言此刻作何表情,把他视作空气般,擅作主张就往桌上拿了棉签沾上药水,语气温柔似水“乖乖,伸手手。”
秦眠听话的将爪子伸过去,傅斯年便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一边细致涂抹,一边嘟起唇,在女人的手心上吹气。
秦眠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就像是有好几只蚂蚁在皮肤上蹦迪,惹得她时不时的蜷缩手指。
等到包扎完,秦眠才后知后觉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眼睫颤颤,声音尽量压低道“哥哥啊,我大表哥还在这儿呢,咱们俩这样公然秀恩爱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傅斯年将棉签和药水放回桌上,就拿手摸了摸秦眠的小脑袋“怎么就不厚道了有本事他也去谈一个,在这羡慕嫉妒恨有个什么用反正结果都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个万年光棍的事实。”
他说得毫不避讳,让办公椅那里的白景言脸色瞬间唰的一下黑成了炭,眸光迸发出警告的视线。
傅斯年何许人也,轻挑眉,压根不当回事,反倒更加揶揄几分“你瞅瞅你哥那表情,明显就是嫉妒,果然嫉妒容易使人丑陋。”
“大表哥是不是嫉妒你有个这么美若天仙的女朋友,而他却没有”秦眠余光瞟了一眼白景言,然后问傅斯年。
傅斯年当即点头“你说得对,我的女朋友不仅是仙女下凡,还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智慧与才貌兼备的才女,而你大表哥,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或许下半辈子都要跟工作度过了。”
“啊那我大表哥也太可怜了吧”秦眠故作心疼。
傅斯年则是安慰道“所以啊,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咱们就不要计较,任由他嫉妒我们吧。”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白景言觉得内心承受了巨大的暴击。
额头的青筋凸凸直跳,气到心肝脾肺肾都快点着火了,“滚,你俩都给我滚,快马加鞭的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傅斯年和秦眠被唾沫攻击,面面相觑。
秦眠“都怪你,大表哥被刺激到了。”
傅斯年“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傅斯年将秦眠抱起,撒腿就跑。
速度如同一阵风,搜刮一下就没了影儿。
白景言……
诊室重新恢复宁静。
因为院长这个重要追击的线索突然断了,交易对象又得重新查起。
当然在此之前,院长过世的消息自然会加以封锁,暂时不能让外界知道。
夜深了,白景言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似有几分的疲惫,靠在椅子上闭眸假寐几分钟后,才再次睁开眼。
随后起身,慢条斯理了白大褂,继而迈开笔直的腿,就往时锦的病房方向走去。
时锦这会儿正在病床上,双手支撑床面,想要起来。
傅爷今天又被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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