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符玑正给秦竭枫诊脉。

“从脉象看伤势依旧在恢复，明日会再行一次针。”符玑一边收起脉枕一边问道，“最近几次发作疼得怎么样了？”

“倒是没之前那么疼了。”秦竭枫没什么情绪地回答道。

秦竭枫的双腿虽然无法动弹，但却会莫名地剧痛，就连秦竭枫这样从小在杀伐战场几次从刀光剑影中死里逃生的人也会因为疼痛而几经崩溃。

秦竭枫不愿意用止痛药，却也没办法在短期内彻底根治这剧痛，只能庆幸秦竭枫动弹不得，至少不用担心他会自残。

醒来还不到一个月，长长短短剧痛竟然就发生了十几次，近来几次发作似乎没有之前那样剧烈了，不知道是秦竭枫的忍耐能力上升，还是随着伤势的恢复疼痛变得缓和了。

“这疼痛和你说的那只蛊虫有关系吗？”秦竭枫问道。

符玑犹豫了片刻道：“没有直接关系，你双腿会疼是因为身上的伤太重了，经脉骨肉全部受损，身体的恢复机能接近崩溃，所以现在才回疼。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关系，蛊虫影响了你整个下肢的经脉和供血，阻碍了你伤势的恢复，也是疼痛的诱因之一。”

秦竭枫沉默半晌道：“查，中枢重臣之中到底有哪家和苗疆有联系。”

符玑尚未回话，却听有人走到房门口道：“王爷，属下有要事回禀。”

“进来。”秦竭枫道。

一名侍卫走进来，手中捧着一柄匕首和一封信道：“王爷，有人将这柄匕首插在了王府内院的门上，还有这封信。”

“内院的门？插匕首的人呢？”符玑问。

“没有见到。”侍卫低着脑袋说。

“没有见到？有人混进了王府的内院将一柄匕首插在门上，满府的侍卫没有把人抓住便罢了，连人影都没见到？”秦竭枫蹙眉道。

侍卫哑口无言：“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秦竭枫冷声道：“东西放下，出去告诉今晚在中庭当值的人全都到秦啸那儿领二十军棍。”

“是。”侍卫十分干脆地答道。

符玑将信封撕开递给了秦竭枫。

因为蛊虫所在的位置很高，所以秦竭枫整个腰部以下都几近瘫痪，包括双手都受到了影响，使不上力气，拿东西的时候也会微微颤抖。

诚邀秦王殿下移步小叙。

信中就写了这么一句话，并无落款。

“没头没脑的，神经病。”符玑莫名其妙。

秦竭枫拿起放在桌上的匕首细细看。

匕首为精钢打造，刀柄为木质，纹饰十分简洁，木柄正中心刻着一只蝴蝶。

“蝴蝶······”符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暗卫身上发现的黑色小蝴蝶，“是当时那个人。”

“你之前说那两只黑色的蝴蝶可能也与蛊术有关？”秦竭枫问道。

“是。”符玑颔首道，“虽然其用途尚不明确，但是应该也属苗疆蛊术。”

秦竭枫沉思片刻，忽然轻笑道：“原来如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