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连日来,每日生意都是红红火火。
远远地将同一条街市中的另外两家酒肆,长庆楼和八仙楼,甩在了后面。
这两家老板,虽然对醉香楼日进斗金的生意妒忌地眼红,可也不敢动妄念。
他们在东市干酒肆的营生这么些年,隐约知晓赫连公子的来历不凡,身后更是有贵人撑腰。
更不消说,现在的醉香楼老板,还是阎王皇叔家的王妃。
这个王妃虽然颇有争议,但明面上,大家也都尊称沈澜珠一声“王妃”,免得祸从口出。
楼面事务,沈澜珠管理甚少,全权交由赫连公子与晏总管去打理。
再说,京城里面的达官显贵,还是纨绔公子们,都知晓阎王权臣坐镇在此,遂也无人敢来挑事、醉酒撕打。
一番茶水之后,沈澜珠自窗边而起,窗外白雪衬得她柔美又娇媚。
“王爷饿了吧?我这就吩咐小厮们上菜。”
“还行,你今日不是说要上新菜与我尝?”男人眼含期待。
真真的闲王之姿。
沈澜珠轻点头,明眸含笑,这一刻,似乎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执意认她坐侍妾的意思。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王爷娶她不过是满足男人的**。
而不必日日如正妻这般,为男人的食欲着想。
不过,她偏要让老太太改观。
沈澜珠放慢脚步,朝楼下灶房走去。
男人回头望着她端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他没猜错,今日的皇宫,定是要鸡飞狗跳了吧。
忆起当年戎马岁月,本可横扫北燕大军的,但先帝说什么都不允许他这个白袍将军与北燕硬战,更是与对方国君签了屈辱的和亲协议,以达到停战目的。
这才为今日之事埋下祸患。
令人意外的是,星月公主趁今日皇宫内忙碌不堪。
领着贴身宫女香儿,趁乱悄悄溜出皇宫。
得知皇叔与小婶婶每日都会去东市的醉香楼吃席、赏玩、饮酒,甚是快活。
于是,领着香儿直奔熙熙攘攘的东市。
星月公主在皇宫是好一顿梳妆打扮之后,才领着香儿出宫,因她们不是走的皇宫正门,而是北边偏门,又没有轿乘可坐。
此去东市算是要饶过小半座京城。
“公主,要不咱们去叫一辆轿子?”
二人穿过几条小巷出来,在路上东张西望,这个时辰,快到午时,行人络绎不绝。
不时会瞧见一辆软轿打他们眼前经过。
星月公主走得腿脚酸痛,累的用手撑在一座墙边歇气时,香儿扶着主子建议道。
星月叹了口气,喘着气儿,“早知道北门离东市最远,咱们应该趁乱走正门出来的。”
“那……咱们要不要叫一顶轿子?”
星月摆摆手,“先歇会,咱们继续走。”
“可是……万翊王说过,每日这个时辰,就是醉香楼最热闹的时间,若是咱们在此逗留,错过了热闹,可不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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