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焰蘅并不知晓自己走出沈府之后所发生之事。
端坐在马车正中央,沈澜珠撩起帘子朝里面探着,王爷依旧是那个冷心冷面毫无感情的男人。
她顿时心头一暖,头也没回便是吩咐松儿,“松儿,推我一把。”
“哦。”
松儿一只小手还抱着银子,赶忙过去帮主子爬上马车。
“看来银子也不能让你一步登天。”坐在马车内的冷面男人说罢,嘴角露出一丝戏谑,倾身过来一把将她拖上马车。
“啊!”沈澜珠毫无预警的跌倒在王爷怀中,惊呼道。
“小姐你怎么样?”
松儿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还以为沈澜珠爬上马车来了个狗吃屎。
双脚踮起,伏在门口了,悄悄撩起帘子却见主子被王爷抱着,二人还是那般情深意切的望着对方。
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种画面,小脸儿腾的一热急忙松开帘子。
强压下心头升腾的不安,温声道:“小姐,可以走了吧?”
“哦……走吧,咱们这就去醉香楼。”
马车内,传来沈澜珠愉快的声音,车夫顿时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心说王爷这才娶妻,两夫妻难道说就要去吃酒肆?
可他又不敢问王爷,这会是直接返回王府还是真的要去醉香楼。
沈澜珠被男人丢在了座位上,理了理衣裳对王爷道:“王爷,今天臣妾还得好好感谢您,要不,我请客,咱们去醉香楼吃晌午饭?”
萧焰蘅扯唇,似笑非笑,神情散漫的盯着浑身都散发着成功的喜悦的女人。
“我实话告诉你,沈澜珠,我之所以会陪你回沈府任你狐假虎威,并不全是因为休书……”
“那是?”
“像你这种目无尊长、眼里只有蝇头小利的女人,自然是与娘家断的干干净净为好,省的将来在王府不如意便嚷嚷着要回娘家搬救兵。”
他这番话一语中的,无情的将她与娘家最后一点情分切断,以后无论是在王府,抑或是京城,她都是被孤立的女子。
沈澜珠笑意凝固,白皙的脸颊泛起压抑的愤怒。
咬了咬贝齿,不争气的眼泪挤出眼眶,她缓缓地轻抬细白手指轻轻拭去那一滴温热的泪,自嘲道:“呵……王爷真是贴心,害臣妾误会得好深呐。”
萧焰蘅嘴角一挑,那笑容里便带了几丝难以琢磨的意味。
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
马车行至熙攘闹市——东市,松儿忽然在马车前面提醒说醉香楼开到了,沈澜珠闻声眸光扫了眼把玩着手中一串价值不菲的碧玉珠的男人,吩咐车夫,“麻烦小哥就在前边寻个地儿停车。”
车夫十分忐忑的问道:“王爷,停车么?”
“嗯……”萧焰蘅对着珠帘外灿烂的光线瞅着圆润珠子,答应地颇为慵懒。
他倒要看看这臭丫头到底要去醉香楼作甚。
马车在前边;路口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从马车上跳下去。
站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沈澜珠觉得大概也没人认识他们。
领着松儿便是径直朝醉香楼快步走过去。
萧焰蘅满眼狐疑的看着女人渐渐没入人群的背影,步履不疾不徐地跟在他们后面,也去了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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